“真的有这回事”上官毅的脸色已经黑的像锅底了,他好歹也是一国之相,这皇帝的后宫妃子把手都插到相府里来了,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啊。
“这.....妾身也不知道,”苏氏皱着眉头,也是一脸疑惑。
百里芸在一旁冷不丁的说了句:“把唐大夫叫过来问清楚不就行了。”
苏氏趁着上官毅没看她,狠狠地朝百里芸扔了个眼刀过去,遇上这贱蹄子准没好事,不行,那个姓唐的胆子一向小的很,这要是待会上官毅故意把脸色一板,估计都能把她吓个半死,什么事都包不住了:“那不行,”
“怎么不行了这日头还没下去,难道唐大夫这么早就歇下了”百里芸故意堵着她。
“这...”苏氏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实际上已经急翻了天,她方才真是想说这个理由来着:“她....妾身从她哪里过来的时候看见她正好在为夫人制药膏呢,恐怕一时不得空。”
百里芸眉头一挑,管她苏氏扯什么理由:“姨娘的意思便是唐大夫来不了呗,不过不来也行,姨娘改日替我传句话,就说我已经恳求父亲为母亲在府外另找了一个大夫,唐大夫以后就不用往我这儿跑了。”
“什么”苏氏一怔,这相爷竟然答应了这贱蹄子的要求
“我说,这唐大夫档次太高,我和我母亲实在是无福消受,以后,苏姨娘倒不如把唐大夫专门收到身边,毕竟在我观察之下,整个相府就您最受她尊敬呢。”
百里芸说的风轻云淡,可实际上这些话已经在上官毅心里买下了根,他眸色深沉的看了苏氏一眼,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苏氏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带着一脸干巴巴的笑意看着上官毅,那委屈的眼神仿佛在向他求饶,又好像在撒娇,不过无论是什么,百里芸都没心思再看了,她站在台阶上,看见院外的小路上有两人在逐渐靠近,她眯着眼一瞧,后面跟着的不正是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吗
她马上便没了接着与苏氏说话的心情,撂下一句:“大夫快到了,父亲你先进来看看母亲吧。”
上官毅这才拉回自己的思绪,他下意识的朝门外看了眼,果然看到在自家侍卫的带领下,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夫身后跟着一位年龄不大、提着药箱的童子往这边走来。
他甩了甩袖子,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便直接进去了,留着苏氏一个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但她思量再三,还是跟着大夫进门了。
纪氏依然躺在床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脸色苍白的让人心疼,汗湿的发丝贴在额上,看起来虚弱极了。
那大夫进来后,先是给他们行了一礼,而后便让身边的童
子打开药箱,拿出脉枕与薄纱。
待那童子把所有一些布置好后,那胡子花白的大夫转头朝众人微微鞠躬:“鄙人诊脉期间,还望各位保持静谧。”
上官毅点点头,示意他开始。
估摸着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大夫才收回自己的手,挺起腰,眼睛在房间各处打量着,一句话也没说。
他这行为可谓是有些古怪了,哪儿有大夫来病人家中看病看着看着就四处打量起来了,这八成是庸医吧,还说什么比唐瑞医术更为高明,简直像是一场笑话。
苏氏撇了撇嘴角,嘲讽的瞟了百里芸一眼,刚好立在她对面的百里芸自然是感受到了苏氏的目光,但她却不以为意,她相信自己的感觉,从这位大夫一踏进房门时,她便能从这人身上感觉出来一种莫名的能使人安心的力量,虽说她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为什么。
“是它了。”那大夫忽然站在窗户边道。
“什么东西”
“它,月季。”随后那胡子花白的老爷子转过身朝几人道:“这月季有些许毒性,不能长时间放在屋里。”
“啊”百里芸有些惊讶了,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花有毒的。“那我让人赶快把它搬走。”
“大夫,我家夫人中毒难道也是因为这么么”
“那倒不是,”那大夫言辞诚恳:“令夫人是因为吃了相克的事物,才会导致肚子不舒服,而且我方才从她的脉象里看出,她中毒了,而且那毒潜伏在她体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并且有愈来愈重的趋势,夫人最近是一直在吃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