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有相同的仇人。”
她心里对自己的身份已经有了怀疑,虽然不知道绿柚会认定她就是上官芸,但是脑海里逐渐出现的记忆不会骗她。
此话一出,柳秉涵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在他的印象里,那上官毅既然是文相,也不曾上过战场,何来仇人一说
这分明就是胡编乱造,可看百里芸这么一副深沉的样子,实在也不像是装的,不过如果是真的想将他收入靡下,又何必说这些是个人都不会相信的话呢
除非她说的全都是真的,柳秉涵的眸色变得幽深,他一个人在南腾,做事行迹总是有些不方便,如果真的能顶着上官相府的旗号,那么很多事都容易展开了,不过眼前这女子真的可信吗
“行了行了,我既然都说了你我二人缘分不浅,你又何必半信半疑呢,我既然说了这话,就一定是诚心诚意不会反悔的。”
“至于你说你的那个仇人呢,你要是高兴就告诉我,不高兴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反正应该不会是我。”
百里芸往前走了两步,靠在了小桌上,到了一杯水,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喝吧。”又重新回到床边,将茶杯靠近柳秉涵的唇边,一只手微微扶着他,让他苍白起了皮的嘴唇变得红润起来。
“你再不说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啊。”
“.....”柳秉涵有些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一脸的无可奈何,但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不”字。
百里芸的面上浮现出了喜色,正巧绿柚从门口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套衣服,百里芸接过来放在床边,道:“这是我给你买的衣服,你这几日就住在这里,等我在相府附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再让你搬过来,好好养伤,大夫那里我帮你打点。”
说完这话,柳秉涵就又重新再百里芸的“监视”下闭上了眼睛,按照她的说法,受了伤的人就必须好好修养,免得留下什么病根。
出了房门,到了小厮那个付了钱,顺便交代了无论最近是否有人询问是否有年轻男子寻求救治,就说没有,千万不要暴露了住在后院的那位男子,因为付了一整锭银子,小厮连忙点头应了下来。
直到把一切都打点好,百里芸才放心地带着绿柚回到了相府。
在路上,绿柚有些吃味地嘀咕道:“小姐,您对那位公子也太好了吧。”
“傻丫头,你不知道你口里所说的那位公子已经被你小姐我收为义弟,往后啊,你得叫他少爷呢。”
“啊”绿柚直接愣在了原地。怎么出趟门还能多个活生生的弟弟
“小姐,你可真是奇怪,哪有人报恩却
将恩人收为自己的义弟啊。”绿柚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
“哎呀,你这小丫头想得还挺多,有这个功夫不如去打听打听晚上厨房会有什么好吃的。”
“...”
声音逐渐远去,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长廊的转角处,可两人谁也没发现的是,就在他们经过的围墙边,一个黑影早已在那匍匐已久....
“主子,探子来报,那刺客已经被人给救了,救他的是上官府的大小姐。”
一名身着黑色侍卫服的高大男子恭敬地立在门边,低声询问立于桌案旁的尊贵男子。
暮色沉沉,屋外树叶摇晃,传来阵阵簌簌的声响,一束月光透过窗柩打了进来,给男子周身渡上了一层凌冽的银辉。
“……是靖言未过门的正妻”
“正是。依属下之见,等那边放松警惕后再去将那人……”
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行。”
男子转过身来看着他,“先不要打草惊蛇,盯着他们便足以。”
“是。”黑衣人领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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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窗外的月亮早就悬在了天上,月光皎洁,星辰寥寥,给夜晚平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百里芸早早地就歇息了,可她睡得并不踏实,恍惚中总有一只大手将她拖入梦境,在那里她又遇见了那人。
“大师兄,你看我编的花环好不好看。”
梦里面,百里芸还是一副青涩的少女面孔,整日蹦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