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林清欢,也不要是墨王,否则不仅你履薄临深,整个苏家甚至更多你在乎的人,都会深陷险境。”
“你会否爱上了墨王”
“你会否爱上了墨王”
...
初听不以为意,再思之,犹如牛毛细针刺入心中,隐隐小痛,移不走,抚不平。
寅时,方醒如同魅影一般,出现在墨王府中,将怀里抱着的黑色外袍放在之前他二人一夜酒醉的石桌上,这衣服方醒已经洗干净了,也是该还给它的主人了。
方醒坐在那晚她坐得相同位置上,抬头望去,似乎再也没瞧见过比那时更美的夜空,将额角的一丝垂发捋到耳后,不禁悲凉从心起。
想她方醒也活了不短的年月,所经历的事情更是令人无法想象,遑论她在感情上确实比不得她对于世事人心的那么老成练达,不是个经验丰富的情场高手,可不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她知道,譬如林清欢。而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她也知道了,譬如白昱墨。
“白昱墨..”
院子里静悄悄的,好似一切都睡着了,方醒冲书房的方向微笑着吐出三个字,唤的极轻,如耳语一般,随后用起轻功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而适才的书房,徒然亮起了一盏烛光。
方醒的性格虽然比较成熟沉稳,却也无法抑制那来自内心的悸动,可惜,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心,真的碰着了个喜欢的人,也没有来得及思忖,怎么就会喜欢上一个见了几面的人,就已经被太子的话扼杀了。
“看你气色不太好务必小心些。”
“放心。”
方醒目光沉静,唇畔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眼神冷幽幽的望着不远处高悬的太和殿三个大字,阳光照耀在她走过的脚印上,白嫤神情复杂的看着方醒的背影,苏侯爷的寿辰刚一过去,皇上便传召方醒进宫,看来不是什么好事,只是她能做的,也只是将方醒送到这里。
“宣,煜王觐见。”
“宣,煜王觐见..”
两道尖锐的嗓音由殿内传出在殿外响起,方醒笑了笑踏上台阶向殿内走去,隐去眼睛里的一丝寒芒。恢复职守的苏柝看清方醒,心下有着些许的担心,他就知道,陈国公不是个善罢甘休的,哪怕他算了,他背后的白昱祁也不会甘心。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嗯。”
上座的皇上并未开口命方醒起身,心情很是复杂的盯着她。而方醒便就淡然的直起身子跪着,暗紫色的中衣,外罩一件宽袖黑袍,一只腾跃的麒麟用以金线绣在背后,麒麟的头部趴在方醒的左肩上,而尾巴则落在方醒的右侧身前。
“煜王,你可知朕今日为何于朝会传召你”
“回皇上,臣不知。”
方醒跪着垂首回道,一头墨发干干净净的束着四方髻,扣着个镂空的金冠,有趣的是金冠上镶嵌着雕刻螳螂捕蝉形状的宝石,这一身的朝服乃是皇上所赐,与以往的红色不同,方醒尚不知皇上的用意,只今日来太和殿她还是晓得的,左不过墨王或陈国公的事。
“你还不知工部尚书陈大人弹劾你于昨日在苏府掌掴陈国公,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
方醒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卑不亢地回道,打眼瞧了瞧身侧跪着的陈大人,这不正是昨日也登门祝寿的一位,工部尚书,白昱祁的人,虽和陈国公同姓,却没有血缘关系,不过他的入仕之路是陈国公给的。
“禀圣上,煜王殿下她承认了,理当有所责罚。”
“方醒”
皇上的面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面容冰冷地望着下方的众臣,方醒面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今日可没那么自信,因为这世上的对错,全是皇上说的算,而此刻皇上愿意问她而不是直接定错,方醒便知结果。
“回皇上,方醒有一事不解,昨日在场有陈国公及他两个孙儿,太子殿下,臣,兄长兄嫂,童谣,世子,还有东宫的一个婢女和国公府的一个婢女,敢为陈大人是听何人所言知晓我苏家院内之事”
“自然是..”
“想来定不会是陈国公亲口所说,毕竟昨日太子也在,也见得臣与陈国公事情的始末,陈国公亲口告知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