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上下灯火通明,听着院内的雨声越来越大,苏侯爷忧心的直饮茶水,苏柝一点没拦着,抬手为侯爷添了些热茶,他也不敢去拦方醒,虽说方醒如今改变了许多,但在她心中,若说最重要的人,怕一定是童谣了。
“是我..我该死..我该陪着她的..童谣..你在哪啊..”
白昱修觉得脑袋生痛,眼睛生痛,手上拽了一天缰绳的擦伤更痛,痛到骨子里,痛到心坎里,痛到他直想落泪,以前居然未曾察觉,原来童谣早就刻在了他的生活里,白昱修不敢想,如果一直找不到童谣..
“方醒..你们别慌,等天亮了咱们进宫求旨,挨家挨户的搜。”
林清欢将方醒肩上掉了大半的披风提了提,雨水不停的朝她腿上溅去,林清欢心中叹了口气,将身上的外衣脱掉挡在方醒的身前,只望曙光早些降临,望这场雨能早些停住。
又过去了一个多时辰,雨声渐渐小了,方醒和白昱修及林清欢一动不动的坐在石阶上,除了他们三人,自然还有周围不少双好奇的眼睛,仔细听得还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马车越行越近,白昱修眯着眼望去,看清是颜韵驾着马车而来,顿时像谢了气的皮球继续耷拉着脑袋,方醒竖着耳朵听到不远处马车里的一声咳嗽,骤然起身,见颜韵已经跳下了马车,撑着雨伞..
林清欢见状如释重负的笑了,颜韵单手扶着虚弱的童谣下了马车,方醒已经奔了过去,跑到童谣的跟前站住了身子,白昱修的笑容也越来越大,只笑着笑着就有泪水伴着雨滴落下来。
“怕不怕哪受伤了”
“不怕,主子今天没能好好睡觉吧...”
童谣伸手抱住了方醒,就像方醒曾经让她去杀了那些黑心的亲戚,那时功夫还不到家,又是第一次杀人,回去后方醒也是这么问的,怕不怕有没有哪受伤了以后你跟着我便好。
“童谣,你可吓死我了。”
“我也被自己吓死了..”
童谣滚烫的泪水打在方醒的肩头,还伴随着很是难看的笑容,方醒后怕的顺着童谣的后背,她身上有皮肉伤,且还受过内伤,虽未曾问出口,白日里能调动的暗卫不多,若不是有药粉助阵,童谣想脱身肯定相当轻松的。
“方醒..给我抱抱..”
“..”
方醒听着白昱修委屈的小声音没好气的让开了身子,只觉得耳边刮过一阵冷风,白昱修恨不得将童谣抱得融进他的心里,颜韵笑了笑,抬手又撑了一把伞,举在方醒的头上。
“童谣,你去哪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我本来也不要你!”
白昱修听了嚎啕大哭,方醒终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只觉得浑身的防备都松了下来,甚是嫌弃的朝后退了一步,肩膀却被人在身后扶住,另一只手直接环过肩膀揽住了她。
“你可吓死我了..”
你可吓死我了..林清欢揽着方醒的肩膀轻轻说了一句,方醒的太阳穴猛地一跳,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从未将后背交给过谁,也从未倚靠过谁,如今再说什么只是朋友怕是鬼都不信了,林清欢..他说了什么
“阿朗,瞧见没,那好像就是朋友..呵..”
“恩。”
远处的场面很让人羡慕,白昱修抱着童谣痛哭流涕,林清欢从背后搂着个僵硬的方醒,颜韵淡笑着为那两对撑着雨伞,玄朗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一疼,也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没事..
“啧..那林二怕不是朋友吧,白昱墨还有竞争对手了..哈..”
“怕白昱墨他并未上心。”
玄宸转过头娇嗔的白了玄朗一眼,他这个弟弟就是太过凉薄,对什么事都不上心,却总是能一语中的,嘴巴太毒!只玄宸不懂,玄朗的心中早已掀起了百丈高的海浪,如此说,只是不想方醒入得玄宸与白昱墨的恩怨纠缠中。
“你想要吗”
“不想,我有兄长。”
不知玄宸问的是方醒本人,还是她几人的友情,玄朗的回答永远都是那一句,他有兄长,这话是玄宸平生唯一无二的温暖,其实他大可活的如白昱修或林清欢等人那般,玄宸自然成全的,只他不愿玄宸只剩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