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和唐豆,风尘仆仆,直接来到医院。
一看见宁奕殊,米粒就问:“宁姐,老爷子没事吧”
宁奕殊做了“嘘”的手势,不让她大声喧哗。
米粒当即收声,默默坐到宁奕殊身边,小声问情况。
宁奕殊三言两语,将前因后果说了。
她将两人灰头土脸,一脸倦容,说:“你们先跟我回家休息休息。”
“明天,唐豆跟秦朗替换着照顾老爷子,米粒和我来回送饭!”
任务分开,都轻松。
米粒和唐豆,也没有进去打扰韩启山,悄悄跟宁奕殊回家。
外面已经升起了月亮,天色变黑。
停车场没有路灯,三个人摸黑往停车的地方走。
还没走到地方,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
“我艹!”唐豆都吓一跳。
宁奕殊看清楚来人,生气:“姚子达,你干什么”
“秦朗呢”姚子达等一天,都没等到人。
他决定问宁奕殊,反正两人穿一条裤子!
“小洁到底被你们藏哪了”
宁奕殊:“……”
原来为这个!
她就着月光,仔细打量姚子达。
当初李萱生日宴会上,她见过这个少年一面。
彼时的他,唇红齿白,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贵公子模样。
现在,姚子达衣裳皱巴巴,头发乱糟糟,眼窝深陷,皮肤黯淡无光,仿佛蒙上了一层灰,
宁奕殊心生不忍:“你何必呢,小洁不是良民,你心里应该清楚!”
“不,她是!”姚子达说:“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姑娘!”
姚子达还记着,梦之泽酒吧里,他跟狐朋狗友聚在一起。
他不耐烦听他们吹嘘自己多厉害,家里多有钱。
姚子达将目光,放进舞池。
舞池里,一个娇艳的姑娘,正在跳钢管舞。
女孩跳的不俗艳,像一只孤傲的天鹅,绕着钢管,挣扎着却无法离开。
姚子达这是第一次,专注的看钢管舞。
有龌龊的老男人,将咸鱼手伸到小洁的大腿上。
小洁尖叫着,从舞台上跑下来,不小心跌进靠近舞台坐着的,姚子达的怀里。
怀里的小洁,瑟瑟发抖,瞪着小鹿般受惊的目光,看着姚子达。
那一刻,姚子达的心,化了!
“她生在一个小山村,父亲病重,全靠母亲地里刨食。”
“为了生活,为了挣钱给父亲看病,小洁出来打工!”
“她没文化,被同乡骗进梦之泽。”
“如花的年纪,此刻本该在学校读书,却在这藏污纳垢的梦之泽,跳舞讨人欢心。”
“但是她洁身自好……”
“可以了,闭嘴吧!”宁奕殊打断了姚子达声情并茂的回忆。
她不觉着小洁,有多可怜,将一个贵公子玩弄于手掌,人家本事着呢!
“姚子达,我不管你跟小洁什么感情!”
“小洁跟秦朗没关系,秦朗也不知道她藏在哪里。”
“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我们面前!”
“因为你,老爷子被韩女士气的住院!”
“谁给你勇气,还敢跳出来,找我们要人!”
宁奕殊一把拨开姚子达,让米粒赶紧开车走人。
姚子达扑过去,抱住车头:“你们一定知道!”
“他不能因为小洁闹你,你就……”
唐豆一把揪住姚子达的领子:“你是不是想挨揍”
“咻!”
一声尖锐的口哨,在这时候响起。
众人,顺着声响看过去。
丁鹤抄着兜,倚在前面的车上,冲两人招手。
出来透透气,没想到看了一场好戏。
宁奕殊眯起眼睛:“那个混蛋,怎么出来了”
不该在看守所吗
丁鹤见对方主意到自己,慢慢走过来:“好久不见,你们过的也不好呀!”
他一开口,就讨人厌。
宁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