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付出被杜小妹一阵“嘲笑”外加上一盘香酥鸡的代价后,杜构终于得到了答案。
唐朝的行酒令很正规,甚至形成了一种独有的文化。所谓的行酒令,可不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一阵喊叫就行的他有着一种独有的规矩,首先,必须有管事的,这个管事的至少要设三个。即眀府、席纠和主罚录事。
眀府,通常是酒桌上最有威望的人,负责监督整个过程。而席纠,则是负责宣令、行酒、判断是非对错,主要是动嘴。至于最后的主罚录事就是负责跑腿的。
“夫人,不知今日玩何种酒令”
行酒令首先就是宣令,也就是定下行酒令的方式,这时候的行酒令花样很多,最常见的主要是律令、骰盘令和抛打令。不过这些都比较复杂,适合人多的时候,而且必须要文人多的时候才能玩得起来。
程夫人其实一直在暗暗观察着杜构,她见杜构一直皱着眉头,还不停的向杜小妹低声询问,心中猜测杜构可能从来没参加过这种宴会,更不懂什么行酒令。
这不是不可能,前任杜构那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死宅,没参加过这种宴会不足为奇。或者就算参与了也是躲在一边,从没玩过行酒令。
想到老程的嘱咐,程夫人突然计上心头。
“呵呵,今儿个就是为了高兴,就别行律令这种文邹邹的酒令了,咱们人多,骰盘令也不合适,抛打令还太燥。要不咱们就玩酒筹令吧”
所谓的律令,其实就是类似于吟诗作对,只是规矩不一样而已。骰盘令就是掷骰子、抛打令类似于击鼓传花。本质上都一样。
杜构满嘴苦笑,好家伙,他刚弄清楚啥是律令、骰盘令和抛打令,结果人家不玩了,又换成酒筹令了。
“也好,这个最合适。”
众人连声附和。
程咬金坐在主位上,就是眯眼笑着喝酒吃菜,一言不发。
而程夫人看起来很随和,没有长辈架子,再加上一点酒精作用,众人都放下了束缚,兴致高昂。
程夫人见此,急忙让人上银酒筹器——论语玉烛。
所谓的论语玉烛,类似于现在抽签桶,只是造型较独特,筹器的底座是一只银龟,银龟的背上托着一个蜡烛一样的银筒,银筒正面刻有论语玉烛四个字,旁边还有卷叶、菊花、龙凤等各种图案。
这筹器就是专门用来行酒筹令的。
程夫人接过酒筹,对众人笑道:“这酒筹里共有20根签字,上面都标注了数字。我看,要不咱们今天玩点新鲜的,妾身负责抽签,抽中的签字只看数字,咱们以座位为顺序,就从杜大郎为一号,以此类推。抽到谁,谁就要说一句令词,说得上令词,就可以免去罚酒。由令词指定的人罚酒。若说不上,则自己罚酒一杯。令词不许重复,重复者罚双倍!”
众人哄然叫好,任何游戏都喜欢图个新鲜和刺激,程夫人说的玩法,他们谁都没玩过,自然拍手应是。至于令词,虽然复杂,但这令词都是固定的,几乎参加过酒宴的人都能背出几句来,所以,尽管这里有很多武夫,但他们也不怕,作诗不行,行酒令他们可不怂。
在场之中,唯有一人双目呆滞。那就是杜构,他现在连令词是啥都不知道,还背几句,他一句都背出来。
看着身边的酒坛子,杜构心里很庆幸,幸亏唐代的酒度数不高,要不然,今天恐怕就得被人抬着回去了。
“杜构,你不会是一句都不会吧”杜小妹看出杜构的窘境,不由得调笑。
杜小妹嘴虽然毒,但是不多事,她嘴损只针对杜构,或许,这便是他们俩人之间相处的方式。
杜构腰板一挺,杜构老脸一红,暗道不能被小丫头看不起。
“谁说的你看着,今天某家肯定一杯酒罚不着。”
“呵呵!”
杜构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