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是,不过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稍微种点庄稼比较好,这靠谁也不如靠自己,我们夫妻当初就是吃了这个亏,想着只要做好了生意,手上别短了银钱,就饿不着自己,可自打遇上水灾之后,我们捧着银钱都没出买粮食去,粮价也在一夜之间,嫁比黄金,我们辛辛苦苦赚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饱腹的,后来投奔了亲戚,算是吸取了教训,自己置办了几亩薄田,准备种庄稼,可没曾想,竟然又遇到了蝗灾,也许,这是天罚吧!”
暮淸妍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王大娘,只见她在听到‘天罚’这两个字的时候,眉心微微的一皱。
“天罚!小娘子为什么这么说”
“大娘,我一会儿跟您说的话,你可千万别往外传啊,这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你放心,老身的嘴严实着呢!”
“是这样,如今外面都已经传疯了,说这是上天不满当今圣上,觉得他枉为人君,这才接连降下两次天罚,为的就是提醒百姓,应该另力新君。”
“外面果真有这样的传闻”
暮淸妍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若不是传的人太多,我也不敢说给大娘听啊,说实话,这种会杀头的话,我在外面可是一个字都不敢说,也就是在这儿,看着大娘可亲,这才偷偷的和您说几句,我看啊,外面过不了多久就要大乱,只苦了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有那些个当兵的,外面要是开始打仗,那些当兵的还不知道能有几个活着回来呢。”
暮淸妍长吁短叹的又叹了好几口气。
而王大娘的脸色也是越来越凝重,过了好半响,这才看向暮淸妍,有些犹豫的问了一句。
“小娘子刚从山外来,想必对外面的局势比较了解,以小娘子看来,百姓们都想拥立谁为皇啊”
暮淸妍故作迟疑的想了想,这才说出早就准备好的一番话。
“大娘,不瞒您说,我们开始逃荒的时候,誉王正带着大队人马往咱们这边来,说是为了赈济百姓,沿途发放了不少米粮,还亲自去看望了一些受灾比较严重的庄户,别的我不管说,但我周边好些人,都觉得誉王要比当今圣上体恤明情,他日,誉王若是振臂高呼,想要取而代之,拥护誉王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誉王呵,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
王大娘的声音很轻,但又哪里能逃过暮淸妍的耳朵,但她面上却是装作没听清,又问了一句。
“大娘,您刚才说了什么”
王大娘赶忙摆了摆手。
“没什么,我就是感叹了一下山外真是复杂,哪里像我们这儿,与世无争,简简单单的多好!”
“是啊!要不是已经去那位远亲去了信,就是我也想在这儿安家,这儿安静,而且在崇山峻岭之中,兴许兵祸也不会蔓延到这里。”
“是……是啊!”
一直极力维持着淡定表情的王大娘,在听到暮淸妍这话的时候,眼中却是露出了一抹苦涩。
“大娘,碗筷都收拾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如娘今天才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我就不过去打扰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您尽管去叫我就好。”
“好,好,小娘子也累了一天了,赶紧去休息吧!”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暮淸妍这才回了屋,进到屋里的时候,却是没看到秦子骞,她找了一圈,最后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村子里查探一番,马上就回来。”
暮淸妍看了眼并未完全合上的后窗,看来那家伙是从这里走的。
虽说这村子里的人都会功夫,但以秦子骞的身手,暮淸妍是完全不担心他的安危的,怕就怕,一会儿如娘有什么情况,突然过来找,却发现秦子骞不在屋内。
暮淸妍想了想,转身就去了床边,想要将被褥摆出一副有人在里面睡觉的模样,这样万一王家人来找,她只说秦子骞已经睡下了就行。
而不等暮淸妍将床铺折腾出来,只听得身后一阵风响,紧接着腰上就多了一双手,紧紧的环住了她纤细的腰。
暮淸妍不用回头,只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往后一靠,将整个人都埋到秦子骞的怀中,长长的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