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9月14日,s省,安康医院。vip特殊病房内。
紧闭的房门内传来一道女子的哭声,还有一道男子训斥却浓浓担心。
“哭,就知道哭,糖糖这顽劣固执的性子还不都是你宠出来的。倘若当初你不擅自主张定下什么娃娃亲,那还有现在的事情。”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我的糖糖要是醒不过来,我也活不下去了。”
“乱说什么话,医生都说糖糖脱离了危险,等一下就会醒来。”
“可是这都快一天一夜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老公,我害怕。”
“好了好了,别担心,相信我,糖糖会醒来的。”
什么声音,好吵阿。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记忆袭来,琦玉头痛欲裂,很想一巴掌扇飞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狠狠戚眉,快速整理好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这才艰难的缓缓掀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就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床尾挂着大型液晶电视,还有站在窗边的中年男女。
噢,融合记忆得知是这具身体的父母。
“糖糖,你终于醒来了!”率先注意到琦玉醒来的是妈妈,她推开身边的爸爸,激动的扑到床边。
那双眼泪汪汪,又包含担忧的眼神让琦玉吓了一跳,她愣了几秒,这才露出一抹极度不自然的淡笑,轻点头。
妈妈抹泪,嘴里念叨着:“太好了,太好了。”
她的眼泪像擦不完似的,一直流,不过是喜悦的泪水。
“…您别担心,我没事。”琦玉扯了扯嘴角,暗哑着声音说了句宽慰的话,然而瞧见于妈妈哭的更加汹涌,她还是闭嘴吧。
女人就是爱哭。
有时候安慰反倒起反作用。
后面紧跟着是爸爸,他没有妈妈那般激动,一身修剪得体的西装有些皱,五官周正,高大的身躯,板着脸下现得严肃,眼神却非常关切的看过来。
作为严父,温情的话他很难说出口。
现在本想关怀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变成教训:“我一直明着跟你说严绍不是良人,你却整天追着他后面跑,你不嫌丢人,我的老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说完,他狠狠戚眉。
爸爸心中却颇为懊恼,怎么话到嘴边就变了。
而落入妈妈的眼里就是很生气责备的表现。
她转头瞪了一眼丈夫,气呼呼道:“花海生,糖糖这才刚醒来,你说严绍那王八蛋做什么!”
炮轰完,花妈妈转头又对着琦玉,温柔得可以滴水道:“糖糖,别理你爸爸。他这人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老公心里很想亲近女儿,但是一辈子威严惯了,怎么会拉下面子来说着温情的话。
早就被拆台习惯了,花爸爸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削水果。
这对父母还挺好玩的。
两人一唱一合,毫无缝隙的趁机抹黑严绍。
琦玉心里暗想,面上学着原声花琦玉的性子,低下头,语气难过道:“爸妈,你们今天回去将婚约给取消,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严绍了。”
垂首看不见的神情,她是一脸鄙夷。
严绍,花琦玉的竹马兼未婚夫。
严家的大少爷,为人花心,换女朋友如换衣服。
而花琦玉痴恋严绍,从小就跟在他后边跑。
因为当初严绍说喜欢穿军装的女人,带着一股禁欲系。
花琦玉义无反顾的进入了军校,出来后进入警察厅当了女警察。
因为近段时间名叫陆灵萱的出现,不止吸引了严绍的注意力,也和警厅里面的高冷法医黎术暧昧不清,花琦玉觉得有了威胁。
用父母辈的娃娃亲和严绍订下婚约,却被厌恶,最后下场也不太好。
琦玉:……
为情而困,这点对她来说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