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突然变了的声调,弄的我也紧张了起来,忐忑的问道:“怎么了你认得她”
“不认得,不过她那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一类人。”
“什么人”我问。
“草鬼。”胖子低声说。
胖子“草鬼”二字一出口,我倒抽了一口凉气,与他一般战战兢兢道:“你你确定这里怎么会有草鬼”
草鬼是苗疆一代对养蛊人的一种俗称,有人说,草鬼只是对那边养蛊老太太的称呼,也有人说“草鬼”是一种蛊,相传它专寄附于女子之身,危害他人,非常之厉害,与苗疆赫赫有名的金蚕蛊相并列,经常神不知鬼不觉间就已让人中蛊,防不胜防,历来都是修者不愿招惹的存在。但是,草鬼多是在苗疆地带,怎么会跑到黄河边上来呢我希望是胖子看走了眼。
胖子却说:“错不了,我听人说起过,草鬼婆随着道行的增长,身体上会出现两个明显的特征,一:目如朱砂。二:肚腹、手背、脖子,背脊上均会出现红绿青黄色的条纹,方才你没瞧见吗这老太太目色赤红,颈上有花哨的斑纹,我虽然看不见她身上是什么情况,但仅凭这两点,我大概就能确定她的身份。”
听了胖子的话,我心下沉重了起来,这趟花园口之行,初来乍到就遇到了草鬼,蛊那玩意邪乎的紧,今晚一遇,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就算她是草鬼,她来这里做什么”沉静了一会,我疑惑道。
胖子低声说:“她在今晚出现,恐怕河神娶妻不是那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河神娶妻是这草鬼婆捣的鬼”这么一想,我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一切都是草鬼婆暗地里操作,那她这些年岂不是已经害了不少人
黑暗中,胖子轻“嗯”了一声。
我却又存了侥幸的心里,安慰他道:“别瞎想了,她都走了,也可能跟我们一样,她只是偶然路过这里,进来看上一眼……”
“嘘!”我话未说完,胖子突然“嘘”了一声,道:“别声张,又来了。”
我赶紧噤声,侧耳听去,外面果然又有脚步声响起,这次的脚步声较于上次杂噪许多,好像有许多人在走路。
这又是啥情况半夜三更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难不成河神娶媳妇还宴请人来吃酒
心下疑惑,侧耳细听的同时我屏住了呼吸,不敢弄出一丝动静来,来人多了,若被他们发现,指不定怎么对我们。
不过那脚步声并未进屋,而是走进院子里就停了下来。
供台正对着屋门口,透过薄薄的布帘,我依稀看见了几个人影,看不清楚几个人,也看不清楚是男是女,因为他们没掌灯,抹黑站在院子里不声不响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就这么过了两三分钟,忽听一个苍老、嘶
哑的声音道:“好了,开始吧。”那声音很破碎,像是嗓子里卡着一口上不来下不去的老痰,刺刺拉拉的,又像是多年不曾运转的老机器,忽然发动那种很老旧,不自然的声音。
那声音一落,就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后,院子里有光亮了起来。
是火光,有人在正对着庙堂门口的地方点了烧纸,火光亮起,我看清了院内大概的情形。
烧纸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点燃了烧纸之后,又丢了不少香跟纸折的金元宝进去,随后他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