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的一声“哗啦”却是王伯当给掀翻的。按说王伯当是文武双全的人物,也是武举人,并不是像齐国远一样的草包货,他怎么会掀桌子呢这就要说沈厚了。在来之前,沈厚看似无意其实是故意和找到他,说道瓦岗山的事。沈厚认为单雄信和他这次上瓦岗会遇到很大的麻烦,王伯当当然不信,单雄信和翟让相交莫逆,甚至说没有单雄信就没有瓦岗,合兵一处对大家都好,就算最差他们无非不愿意兵合一处,礼送他们三个下山,能有什么麻烦再说还有李密在山上,凭自己和他的关系也不能看自己有麻烦而坐视不理吧?王伯当更愿意相信瓦岗山愿意接纳他们,大家都是义军,都是反抗杨广的军队,人家说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何况大家以前就是朋友。
听到他的话,沈厚微微一笑,却说,人都是有私欲的,并非个个都和你勇三郎王伯当一样,有抱负,一心只想解民于倒悬之苦。他们并不想合兵一处,合并后必然要和大隋真刀真枪的干,而他们只想占山为王,继续当响马。
王伯当却坚信那些人是义士,一定愿意合兵一处抗击大隋。最后沈厚又用言语相激,两人打赌,如果如沈厚所说,到时候齐国远怎么做,他就怎么做。如果如王伯当的所料,沈厚就把那部包含“鸳鸯阵”的兵书找到。
沈厚很清楚瓦岗山那些人的底细, 他们很多人看似豪杰,其实很多人都是罪犯无处容身,不得不占山为王。第一个翟让就是犯事被判死刑,不当响马他有去路吗和尚圆觉更是不受佛门的清规戒律,无恶不作,被官府通缉,后寨主赫连章以前就是独行大盗,心狠手辣,杀人越货,也是被官府追杀才躲在瓦岗。当然了也有不少本性善良的人,如翟让其实本性不错,但是他也只是一介莽夫,并不能有效的管理瓦岗。而翟让又急于扩张实力抵抗官府的围剿,所以他只看到他们的武功,觉得能增强瓦岗山的力量也不追究他们以前的坏事,因此瓦岗山良莠不齐。这些年,翟让带着他们经常打劫永济渠来往的船只,无论是官府的还是平民百姓的,全部一网打尽。虽然这几年他们在瓦岗也确实收敛很多,但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们的行事作风和咱们不同,咱们这么多年聚集的财富都是正义之财,从来没有恃强凌弱。瓦岗山的人一开始就是响马,只知道抢抢抢。现在天下大乱,更是流行起义,很多小山头几十个人也打起反隋的旗帜,说自己是义军。反隋现在就是流行趋势,起义就是最时尚的事,瓦岗山怎么愿意拉在后面,于是 才竖起义旗反隋。其实那里的人都是把自己利益看的比天大的人,只想着浑水摸鱼。现在自己想同他们合兵一处,摩擦冲突肯定有,与其留下后遗症,不如现在快到斩乱麻。这样也能震慑屑小,利于团结和改造。
再说自己如果不把瓦岗山的这几万人收下来,他们要么被隋朝剿灭,要么被李密葬送,原本就是李密葬送了瓦岗。都是华夏的好儿郎,沈厚自然希望他们有一个好归宿。何况也利于二贤庄自己的壮大,利人利己的事不做是傻子。这些话他和徐茂功说过,却没有告诉王伯当。王伯当为人有点理想话,行事也很执着。因此沈厚只好用打赌的办法让他掀桌子,按他的脾性是想让双方缓和,以理服人。
李密吃惊的看着王伯当,心说他不是一个莽撞的人,怎么刚说了两句话就把桌子掀了,还挽胳膊抹袖要动手,二贤庄的人要做什么一开始听到他们要上瓦岗,他以为二贤庄的人是无路可走,心说等翟让他们先为难一会,自己最后再出面,来一个雪中送炭。结果他们三言两语间就掀了桌子,这下就不好办了,估计前寨主和后寨主会极力反对二贤庄的人上山。
“单二哥,我看你们还是下山转投别处吧。”翟让看见掀了桌子,知道没法缓和,因此要送单雄信下山。
“好你个翟让,当年你落魄时,是谁帮你上瓦岗建起的山寨。”单雄信来时拍了胸脯,沈厚越是不相信他,他反而更是把胸脯拍的山响。现在被拨了面子,也一拍桌子站起来质问翟让。
“山寨是大家的山寨,既然你们想留下,今天爷爷就留下你们。”赫连章一看反正撕破脸了,不如就先杀了这几个,正好给自己扬扬名。单雄信在绿林中名声很响,见了后,赫连章觉得也不咋样,于是现在就有了扬名立万的心思。
“好,咱们去演武场比一比,如果你们能胜了我们,瓦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