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夫人身子遭受重物击打,恕在下无力,不能保住这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且这位夫人身子极为虚弱,脉象虚浮,此次又重伤大出血,老朽定尽力抢救,不过也还请两位要有准备。”
略显暗沉的小屋内,此刻,房间一灯如豆地静静燃烧着。
一旁,跳跃的烛火掩映在狭小的室内,偶尔昏沉的烛光映照在床榻上躺着的人儿身上,却更显那人的单薄与苍白。
慕青坐在床榻旁,皱着眉头,眉头紧锁,眼中带了愁苦之色。
她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寒月。
突然,心口处,那阵消失已久的噬心之痛突然袭来。
“呃!”
慕青低头,左手捂住胸口,低声地呻吟。
她的额头,很快,有着密汗浸透。
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怎么又开始发作了
低着头,捂住胸口,慕青紧紧地咬住她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嘎吱!”
少顷,从身后的门传来一阵轻微的推门声。
慕青连忙将左手放下,背对着寒霜,隐忍了自己的痛苦。
不过一息时间,一阵浓郁苦涩的中药味就传进了慕青的鼻腔,慕青一闻,眉头又是一皱。
“主子。”
身后,寒霜端着药盘站在慕青的身后,小声地唤了唤。
“嗯。”
慕青淡淡地起身,接过寒霜手里的药碗,“寒霜,我来吧。”
“主子!”
寒霜站在一旁,感受着慕青微微有些凌乱的呼吸,担忧地唤了句。
“咳咳咳…”
慕青捂住嘴巴,低声地咳嗽了几声。
“无碍。”
“寒霜,寒月……如今这样…是因我而起,让我来吧!”
说完,慕青拿过寒霜手里的药碗,转身舀了一勺,轻轻地吹了吹,然后喂给寒月。
心口那处的噬痛,仿佛万蚂噬心一样,慕青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将勺子里的药给寒月喂下。
一个人的一生,好像都在不断地失去。
等到失去后,又来不断地回忆从前。
只是昨日的种种,也仅仅只是昨日罢了。
失去的,丢失的,已经成为了遥不可及的从前。
寒月,你能不能醒来,如果你能醒来,我一定好好向你道歉。
寒月,等你醒来,我带你去北疆,一起去唐古拉草原,去天山,去阿拉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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