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男的”玄鹤挑眉看着他的胸膛,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啊。”玄独岸应了一声,一脸冷漠地看着他。
“虽说你长得不错,但是我不好这口。”玄鹤可惜道:“所以只能将你杀了。”
玄独岸:“……”
那我可真是得谢谢你了。
玄独岸掌心蓄力,正想拼死一搏,那魔主忽然一下松了力道,眯起眼睛道:“你是人类修士”
玄独岸不屑地看着他,“是,你有什么意见”
“啧。”玄鹤的目光落在他脸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有同样感觉的玄独岸:……
两个大男人互相盯着对方的脸看得目不转睛,这种情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玄鹤的目光落在他脖颈处一道长长的疤痕上,目光微沉,“你这疤是哪里来的”
“呵,难不成你还以为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哥哥么”玄独岸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心道这个什么魔主约莫是个傻子。
直到他看着对面那人愈发诡异的目光,心底微微一跳。
这么一想的话……他好像知道眼前这个人……像谁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凝视着对方久久无语。
玄独岸心道,啧,这小狗崽子竟然还没死
玄鹤暗想,啧,这畜生竟落到我手里来了
新仇旧恨齐齐涌上心头,两个人单单是目光就能将对方捅个对穿。
玄鹤皮笑肉不笑,咬着后牙槽挤出了一个让他恨透的名字:“玄、独、岸。”
玄独岸淡定地看着他,毫无情绪地勾了勾唇角,“玄鹤,你还没死呢”
“托你的福,不仅没死,而且还活得好好的。”玄鹤怒极反笑,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倒是你,许久不见怎么弱成这样啊,我、的、好、哥、哥”
玄独岸不甘示弱的嘲讽回去,“那也比你强啊,混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魔主大人”
砰!
玄鹤一拳砸在了他的肚子上,力度大到玄独岸身后的墙壁炸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呵……哈哈哈……”玄独岸低低地笑起来,血顺着他的嘴角下颌一路流到了衣襟上,染得刺眼一片血红。
玄鹤面色阴沉地看着他,抓住他的头发将人扯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道:“这算不算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玄独岸咳了一口血,冷冷地盯着他,咧开嘴露出了一口尚沾染着血迹的牙齿,“想要我死……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
燕沁看着将自己拦在城门外的男子,暗自磨了磨牙。
这人身材清瘦,左半边脸戴着张黑色的面具,右半边脸冷漠疏远,燕沁是见过这人一面的,当时从华簌簌的地牢中出来时,玄鹤便是让此人拦住了华簌簌。
单凭自己一人就能拦住华簌簌这个魔主和她那手下重晋,可见修为之高。
“主人吩咐过了,不许您进城。”五六道。
燕沁拧眉,“我只是进去找个人。”
“主人说,您权且当那人死了便是。”
燕沁:“……”
那就是还没死。
她无所谓地摆摆手,“行吧,你帮我给玄鹤捎句话。”
五六看了她一眼,“您请说。”
“……算了。”燕沁皱着的眉头就没松过,“谢了。”
她转身便走,五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燕沁走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在郊外寻了处僻静的林子坐了下来,倚在树干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突如其来的疲惫快要将她整个人压垮,她想不出办法将玄独岸带出来,因为她连这兄弟两个人的结在何处都不清楚。
你的大脑拒绝进行思考。
好累……
眼前的场景越来越模糊,在郊外这般睡过去是十分危险的,但是她的理智已经拦不住瞌睡了。
她试着拿袖子中的符好歹隐匿起气息,然而手指刚碰到袖口,她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梦里光怪陆离,形形色色的人路过又离开,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周围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