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3.10.
晚九点,日租界,佳和旅馆。
豪华套间,顶楼。
“你讨厌,好讨厌,非得来外面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我们去你的家,不好吗”一男一女两个人刚刚走进房间,黄小姐就娇嗔万状,轻轻的推了推身边的袁克让,嗔怪道。
今晚,两个人刚刚在日租界的一家日本料理店里吃了晚餐,即便是捞取了无数战争红利的日本人,也对这一对俊男美女一掷千金的消费瞠目结舌----他们点了店里面珍藏的两瓶陈年“滩五乡”月桂冠清酒,这两瓶酒的价格,便已经超过了一千日元,即便是在大上海,这样的豪客,也是不多见的。
但是不得不说,在我们这个庸俗的世界上,“浪费”的确也是吸引女孩子,制造某种“浪漫”的不二良方---你没看错,这世界上没有多少女孩子,面对如此的奢豪场面而不动心的,如果她们不动心,那也很好办,更浪费就可以摆平了。
尽管此时黄小姐的嘴上埋怨着袁克让,可是她的一双美目之内,却满含着无尽的春情,粉面羞红,红唇欲滴,就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上面沾满了晶莹的露水----美人的娇羞万状,怕是会让任何一个男人,都酥软了半边身子吧。
黄小姐的皮肤就如同她用来洗澡的牛奶一般的娇嫩白皙,在一件昂贵的英格兰风衣的里面,穿着一件浅蓝色的短袖旗袍,年纪轻轻的她,显示出了自己的一贯任性,将自己一头乌黑的秀发,偏偏挽成了一个奇怪的发髻盘在脑后,如此老气的发型,大上海的少妇们是绝对不肯梳成这样的,可是特立独行的黄小姐却偏偏要梳成这样,一点也不显老,不但不显老,还显出了一种那么别致的妖娆---青春无敌这句话,果然不是骗人的。
进了三月份,上海的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如果不是在大晚上,连风衣都不用穿的,黄小姐可能是怕热吧,也不管什么陈规陋习的束缚,干脆解开了自己大衣的扣子,露出了里面的旗袍,这件旗袍剪裁合体,更突显出青春少女胸部的挺拔,与如此高耸的雪峰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黄小姐的纤腰又是那样的盈盈一握,而在她纤腰下方的浑圆翘臀,却又是那样的曲线凸起----这样美妙无比的“一波三折”,让人不得不感叹,造物的神奇。
如今风头正劲的七十六号东亚政治研究院主任袁克让上校,面带微笑,深情的看着美少女柔情似水的眼光,用一种柔和的声音对那心爱的美女轻声说道:“小黄黄,现在上海不太平,到处都是对头,这几天军统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到处都在搞破坏,昨天居然连自来水厂都炸了---我们吃饭的饭店距离我的家实在太远,所以我们还不如呆在日租界里面保
险一点呢。”
黄小姐哈哈一笑,笑靥如花,道:“哈,看你这点儿胆子!你和我在一起,就等于买了保险啦,整个上海,黑白两道,谁敢动你”
“哈,听你的口气,你不去做上海青帮的老大,也实在是屈才了呢!”袁克让满眼都是深情,用一种格外温柔的的话语说道:“小黄啊,你祖父是昔日赫赫有名的‘上海滩三大亨’,我知道你们家的势力很大,上海的黑白两道,甚至军统中统,看到你和我在一块的时候,投鼠忌器,自然都不敢动我,可是我担心的却是共产党呀-----我才亲手干掉了他们的一个市委委员,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你可别忘了,人家是主张阶级斗争的,我是汉奸卖国贼,你们家是黑帮.资本家,共产党是绝对不会给我们面子的!”
黄小姐听着听着,眼睛已经红了,但她强忍着没有落泪,停了一下,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之后,才继续说道:“克让,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情,我祖父说了,你现在的工作实在是太危险了,军统和共产党,都把你当做眼中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难免会出事的----只要你愿意,我祖父会出一笔钱,送我们出国去欧洲,在那里住一段时间,等到重庆和延安被消灭了之后,我们再回来----你觉得呢”
袁克让微笑,看了看自己心爱的美少女,心里面有些感动,也有些,怎么说呢,特别的别扭,从小锦衣玉食,心高气傲的他,难道真的甘于吃一个女孩子的软饭吗!
袁克让微笑,说道:“小黄,你要知道,我袁克让不是一个吃女孩子娘家软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