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你们六个,乘坐那辆大车,原路返回。”侯东来笑道:“任大哥,你和我坐这辆轿车,我在杭州还有点私事要办,不着急回去的。”
“这……这不太好吧,弟兄们本来就是……”任忠伦迟疑道:“何况你还带着这么多钱,再说丁夫人正等着我们呢。”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了,出了问题,我负责。”侯东来忽然笑道:“我在杭州有个老相识,好久没见,还真是有点想她了。”
他忽然向任忠伦眨了一下眼睛,任忠伦只是迟疑了一秒钟(能在丁主任身边混到现在的地位,他自然不是傻子),忽然便笑道:“是呀,谁在杭州这锦绣之地没几个老情人呀,不能便宜了你,你去我也去,你们,这就开车走吧!”
六个保镖互相看了看,他们都是资深特工,当然不会头脑简单到,真的会相信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侯东来和任忠伦还有闲情逸致去做那样的事情,但侯东来的方案到底是什么,他们又不便打听,便下定决心,服从命令,迅速的开车离开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即将踏上的归路,却是一条永远也到不了终点的路。
因为在他们回去的路上,中统的游击队已经张开了一张大网,正在耐心的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侯东来和任忠伦上了车,笑道:“走,任大哥,开车进杭州城,到杭州火车站。”
“刚才我差点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你小子突然犯花痴呢,你真狡猾!!难道你是怀疑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任忠伦的脑子并不慢,但在侯东来面前,他忽然感觉自己很笨。
“我没有准确的证据,但是我知道人心难防,我不能确保这六个弟兄都没有问题;再说丁夫人毕竟不是专业的特工出身,来的时候我在车里才突然想明白,她的路线设计得过于严密,根本没有变化,很容易被人抓住规律打伏击的。我们来的时候为了避免麻烦,货物又那么多,不便走小路,自然应该照这条路线走;我们现在回去,却只有这一箱子钱,就绝对不能也没有必要再走这条路了。”侯东来微笑着给任忠伦耐心的分析道。
“不错,如果我是对头,也必然是等着我们拿到了钱再下手的,毕竟五十箱子鸦片,目标实在过于明显,既不便于脱手,也不便于携带;如果抢我们手里的钱,那就方便得多了。”任忠伦分析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坐火车回上海,这辆车怎么办”
他们的车,可是丁公馆的好车,好几万一辆呢,任忠伦可不想把它随手扔掉。
“就放在杭州火车站。我们回到上海之后,就打电话给杭州警察局,让他们派人给开回去。我们提供一千块钱的奖金,他们一定会抢破脑袋去做这个活儿的。”侯东来微笑道
。
“那车钥匙呢”任忠伦笑道:“当然不能放在车上,用不用提前交给杭州警察”
“不可,千万不可。”侯东来笑道:“有本事知道我们的行踪,有胆子敢抢我们手里的这五十万,无论对方到底是哪一路人马,都极有可能在杭州警察局里面布有眼线。所以我们向警察局交钥匙,简直就是自投罗网,他们也会派人上火车,别忘了,火车包厢也是个干掉人的好地方。”
“那你打算怎么办”
“很简单,我们到了车站,随便在一家商店或者旅馆里买个信封,把钥匙装进去,贴上邮票,随便写点什么,寄给警察局就可以了。”
“大哥,现在是凌晨两三点钟,上哪里去找商店”
“你呆在公馆里面都呆傻了!大城市的火车站,周边的商店旅馆饭店都是昼夜营业的,土老帽!”
“你该去做行动处长,真的。”任忠伦忽然笑道:“你的脑袋瓜,比你的杀人功夫还要厉害的多。”
“你是觉得我挨了一颗枪子还不过瘾,对吗”侯东来笑道:“去他妈的行动处长!白送给老子都不要。”
1939.11.7.
丁主任秘密别墅。凌晨六点。
这是一座三层小楼,是一位在帮的富商赠给丁主任的礼物,在丁主任的关照之下,这位富商现在控制了整个上海的人力车行业,丁主任关照他的方式很多,比如派人干掉了他的结拜大哥,让他能够独享成果;丁主任除了这座别墅楼,还享受这个商人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