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折言僵在了那里,背脊紧绷成了一条直线。
阿香眼见事情要遭,急忙挡在了顾折言的面前。
“哎哟爷,你可别说笑了,小莲一直就是这幅模样的啊。现在时辰也不早了,小姐是万万等不得的,爷您看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进去”阿香紧张得仿佛都快要哭出来一般。
小莲...顾玲珑和顾折言的嘴角同时抽了抽,真是个好清新脱俗的名字啊...
然而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却注定打动不了暴戾的悍匪,“起开!”守门悍匪一把推开了阿香,盯着顾折言便邪笑了两声,“我看她浑身上下都有古怪,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才行!”
悍匪伸出两只邪恶的爪子,就朝顾折言探去。顾折言眼皮跳了跳,这一刻几乎是动了杀机,想要将眼前的狗东西给一掌拍。然而如今时机不对,堂堂血衣毒师也只得忍气吞声。
“哎哟”顾折言掐着嗓子娇哼一声,伸出长臂顶在了悍匪的胸前,“外头天寒露重的,爷您还要疑神疑鬼的,是想冻坏奴家不成奴家受冻不要紧,若是害得小姐久等,回头屠爷可是要不高兴的。”他轻轻一推便推开了悍匪。
守门悍匪一听得“屠爷”二字,脸上明显浮现出了敬畏的神色,当下连调戏女人的事情都没兴趣做了,粗鲁地挥了挥手,“进去进去,要是被我查出你们哪个有鬼,老子定饶不了你们!”
阿香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道了谢便带着二人进了玉香院。离走前,顾折言忽地回头深深看了守门悍匪一眼,悍匪便这媚眼看得心神一荡,回过神时眼前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这个骚娘们,哪天逮到机会一定要好好弄她一弄!悍匪心痒难耐,止不住起了邪淫之心。
心痒啊痒啊,等等,怎么感觉胸口真的在痒!守门悍匪狠狠地挠了挠胸口,可是那瘙痒感不减反增,痒得他生不如死!
他不停地挠啊挠,直到胸口见了血都没有任何缓和!干脆趴倒在地上翻滚,用胸口磨蹭着冰冷的地面。
其他悍匪眼见他不对劲,急忙上前来查看!等掀开他的衣物一看,就见他胸膛的皮肉被他抓出了一条又一条的血痕,而这些血痕正在迅速地发黑腐烂,散发出了浓郁的腐臭味!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在玉香院门前,走到里堂的三人脚步顿了顿。
“什么声音我怎么听到有人在惨叫”阿香狐疑地惨叫。
“兴许是作孽太多糟了报应。”顾折言若无其事地回道。
一旁的顾玲珑闻言,侧头看了顾折言一眼,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她可了解他,这厮最受不得在别人手底下吃亏,怕是他做了什么手脚。
“收敛点。”顾玲珑不痛不痒地嘱咐了一声。
顾折言冷冷一哼,眼神轻蔑无比,他堂堂血衣毒师从来就不知道收敛二字为何物,要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再敢调戏他,他定砍了那狗东西的狗头。
彼时顾折言还不知道,他“遭人调戏、忍辱负重”的丫鬟人生才刚刚开始。
玉香院主厢房灯火敞明,门口依旧有悍匪把守,这些悍匪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凶恶得可怕。阿香低着头带着顾玲珑两人飞速从悍匪群中穿过,轻扣了厢房的门,“小姐,奴婢是阿香,奴婢回来了。”
等了良久,才听得里头传来沙哑的声音,“进来。”
阿香推开了房门,满目富丽堂皇映入眼帘,卧榻前横着一块十二仕女屏风图,三人绕过那屏风,目光都放在了那张宽大的龙凤床之上。
龙凤床之上铺着厚厚的狐皮毯,毯上一人正背对着他们侧躺着,她长长的青丝铺散在床上,凌乱中透着几分美感。
“小——”阿香正欲呼喊,顾玲珑抬手打断了她。顾玲珑看着床上的女人,字字分明地喊道,“百里月瑶”
女人身体颤了颤,几乎是瞬间便有了动作,然而出乎顾玲珑的意料是,她竟扯过了被褥蒙在了自己的头上,将身体蜷缩成了小小一团。
良久,才有声音闷闷地从被子下响起来,“那是谁”
顾玲珑和顾折言对视了一眼,顾折言用口语朝她道,“你该不会认错人了吧”
顾玲珑抿了抿唇,她上次进城主府时并未看清百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