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玲珑捏出一根银针,射向悍匪的死穴,那悍匪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便轰然倒地。
顾玲珑从房梁上掠了下来,接住了悍匪倒下来的尸体,趁四下无人将他拖进了无人的暗道之中。
她三下五除二地把悍匪身上的衣服都给扒拉了下来,随后抽出了随身佩戴得弯刃,将刀尖抵在了悍匪冰凉的脸上。
“从哪里下手好呢,你这张皮其貌不扬,戴出去也没有回注意到,正好。”顾玲珑自顾自地说话,眼底冷芒毕现,猛地划过了悍匪耳垂后的皮肤.......
断崖山上,先锋营驻扎的密林下。
狼牙背靠在一根参天大树下,一脸不耐地看着眼前的士兵。
“怎么不见云将军这都快一天了,云将军到底去哪了”那长相平平的士兵长着一双好奇的眼睛,不停地询问着狼牙。
这士兵进先锋营前是军中的一名校尉,地位跟狼牙差不多,故而敢在狼牙面前说话。
“你烦不烦将军去哪儿也是你能问的快滚。”狼牙没好气地说着,抬腿就走了,徒留校尉一人在原地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哟,刘校尉,你怎么在这”费廉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哥俩好似地勾住了刘校尉的肩膀。
费廉是个自来熟,在三军中就没有他不能称兄道弟的朋友。
刘校尉一见到他来,扯出了一抹苦笑,“我这不是见将军不在,心里担心吗。可哪里想到狼牙把我给轰出来了。”
费廉拍了拍肩膀,“那东西就那臭脾气,你去他那找晦气干什么。再说了,将军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些小的听他的命令行事就好,其他的我们可管不了。”
在费廉的好说歹说下,刘校尉的脸上总算是缓和了下来,跟费廉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刘校尉走得太过匆匆,丝毫没发现后头费廉冷下脸的脸色。
一人从大树后头走了出来,站到了费廉的旁边,正是方才离开的狼牙。
费廉摸了摸下巴,有些狐疑地道,“刘校尉这人到处在问将军的下落,没想到都跑到你面前来了,我总觉得他对将军的行踪太在意了一些,怕是心里有鬼。”
费廉外表糙汉子,心思却一点都不糙,很敏锐地察觉出了刘校尉的不对劲。
狼牙冷哼一声,“没鬼才怪,你给我好好盯紧了他。”
昨夜顾玲珑下断崖前所说的话,让狼牙心中警惕。真要是像云锦所说的,他们先锋营有内鬼,那内鬼随时可能都会出卖他们的行踪。
费廉是从十七队里一起摸爬滚打出来的兄弟,狼牙信得过他。
费廉看着狼牙面色凝重的模样,心里也知道这事不简单,他点头,“放心,交给我吧。盯人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眼下将军不在这里,要是过了几天,只怕会人心浮动。草,这地方真他妈不是人呆的!”
狼牙抬眼看着缓缓西斜的落日,琥珀色的眼底带着几分隐忧。
云锦,你现在如何了
百里城
日头落山时,给囚犯送饭的饭点又到了。
一四肢短小,身材不协调的男子端着托盘,出现在了关着犯人的广场。守在铁笼子周围的悍匪们见到他,都是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很是麻利地给他开了笼门。
矮小男子走进笼子里,走到那倒地不起的囚犯面前,一脚踢了过去,“臭猪猡,起来吃饭了!”
囚犯闷哼了一声,身体慢慢弓了起来,矮小男子似是觉得不解气,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哈哈哈!老朱,你下脚轻点,别把猪猡给踢死了!”外头响起悍匪的哄笑声,个个伸长了脖子看好戏。
屠爷是交代兄弟们看守囚犯,却没叫兄弟们不能玩他,这囚犯每日都要被四爷拉出来耍一翻,每每都会留故意着他一口气,好继续折磨他。
这悍匪倒也算是命硬,被折磨了这么久还没死。
名叫老朱的矮小男子粗声粗气了往外骂道,“滚,这几脚是屠爷让我踢了,有你们说话的份!”
看守的悍匪们听得“屠爷”二字皆是面露敬畏,立马闭了嘴,再也不敢往笼子里看热闹了,更有甚者还主动离笼子远了几步。
眼见外头的眼睛都移了过去,“老朱”的唇角微不可见地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