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件事情,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其实,从事情发生那一刻起,子壮就开始绞尽脑汁考虑这件事情,但却苦苦找不出一个好的对策。闪舞万般无奈之下,子壮只好尽可能地把水搅浑,把马正司给牵扯进来。
可惜,他大概能猜得出胖歌姬为什么被杀,但却无法对自己的行为给出一个完美的解释,一个起码可以糊弄过去的说法。
自己离开了胖歌姬的房间以后,房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子壮现在大概能猜得出一二。
最有可能的是,在自己离开斗玉台以后,张骆自己醒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事情败露,担心子壮或者蒲府小主的报复,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张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胖歌姬,然后布置好现场,嫁祸给自己。
他应该也是顺着绳索离开了胖歌姬的房间,然后也许一直埋伏在附近。
等子壮再次露面后,他才迅速地进入了斗玉台,大大方方地要找胖歌姬,从而摆脱了自己的嫌疑,却把子壮堵在了现场。
当然,这里面里还有很多种可能性,但对于事情的发展方向没有大碍。
例如,也许在子壮离开胖歌姬房间之前,张骆早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假装昏迷而已。
也许是胖歌姬先醒了过来,后来又弄醒了张骆……
匆忙之下,子壮没有把他们两个人捆绑结实……
也许他们醒来后,蹭掉了塞在嘴中的破布……
……
总而言之,因为子壮急着去对付丧彪,所以才让张骆有机可趁,从而从容地布下了这个陷阱。
但子壮出去对付丧彪的事情,却是他打死都不能讲出来的。
丧彪已经被子壮扭断了脖子,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有一个倒霉的家伙挨了子壮一石锁,现在还生死未卜。
子壮现在心知肚明,知道自己胜算不多。
即使讲出了丧彪的事情,其实也不能完全洗脱子壮杀胖歌姬的嫌疑,反而让他多了一条罪状,
现在唯有把水尽可能地搅浑,把马正司拖下水,让他们之间相互猜忌,才可能给自己多争取一点时间,也许可以找到逃出生天的机会。
毕竟,刚才在胖歌姬的房间里,子壮被逮得太憋屈了。
卡在脸盘大的窗口里,一时之间,仓促之中,进不得,又退不得,竟然被几个护卫逮得死死的。
倘若能有一丝机会,子壮也希望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岂能任由别人宰割
“因为胖歌姬告诉我,张骆那小子掌握有马正司勾结那两个歹徒的秘密。”子壮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她说只要我放过她,她会想办法说服张骆归顺于我。”
“你放屁!”
一边的蒲伯文脸色铁青,终于怒不可遏地喊道。
“我们根本就没有勾结那两个歹徒!”
子壮冷笑一声,“如果你们没有勾结那两个歹徒,他们为什么会提到‘丝绸张’的名字。闪舞如果没有你们的配合,‘丝绸张’怎么可能把几十匹鲁缟运进城内”
“都给我住口!”
邑宰大人阴沉着脸,打断了他们两个人的话。
蒲伯文一脸的不服气,悻悻然地看着邑宰,“邑宰大人,这小子血口喷人……”
“混帐!”邑宰大人一脸的郁闷,毫不客气的叱责道,“你没长脑子吗这狗奴才一进门就胡搅蛮缠,扯东攀西,你一直随他起舞,岂不是正好中了他的奸计!”
说到这里,邑宰大人不再搭理蒲伯文,两眼逼视着子壮,阴测测地说道,“你接着说下去,那斗玉台的歌姬接下来又怎么样了”
“我……”
子壮知道自己再也躲不过去了。
这邑宰真是老奸巨猾,自己胡搅蛮缠这一套,估计早就被这个老东西给识破了。
邑宰看子壮支支吾吾,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说啊,我和小主都在听着呢……”
默不作声地小主也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后来……后来那胖歌姬说,只要给她半个时辰的时间,她自然有办法让张骆说出真相。”子壮硬着头皮说道,“我当时立功心切,就相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