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子壮,孟赢雀就觉得全身微微发烫,心里更是乱成了一团。
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轻轻按了按胸口,感觉到挂在里面的长命甲还在,心里更是起伏不定。
这长命甲是子壮那恶贼非礼她的时候,被她从身上拽下来的。后来子壮翻墙进来找寻长命甲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孟赢雀也没有还给他。
当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孟赢雀自己也想不明白。
但自从那天以后,每当想起子壮的时候,孟赢雀就偷偷把长命甲给拿出来,然后对着它痛骂子壮一顿,甚至踩上几脚,才能稍微发泄一下她满腹的怨气。
现在长命甲上都有已经有了细细的裂纹,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成为一捧碎片,连孟赢雀都不得不小心起来。
每当一看到子壮,孟赢雀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心好意地赏赐了他一斗精米,就是知道他身患恶疾,希望他能够好好保养一下身子。可子壮过来的时候,哪里有半点谢恩的模样不但言辞行为不恭不敬,他那攫取的眼神还时不时朝自己身上瞄来瞄去,就像要把自己的衣服全都剥光一般。孟赢雀当时就坐立不安,差点失了态。
临走的时候还讹了自己两斗精米,两条腊肉,这个厚颜无耻的小人,看他当时趾高气扬的丑态……
而且,孟赢雀一直都有所怀疑,子壮这个厚颜无耻的恶人,是不是一直都在装疯卖傻,故意对他当日在园子里的恶行装作浑然不知。而实际上,他也许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忆犹新,食髓知味,静候时机,妄想再行当日在园子里的恶事。
即使他现在不是装模做样,也难保日后他记不起来……
车稳啊,你这是真地为姐姐着想么还是说别有用心,存心糟蹋姐姐
姐姐虽然心性坚定,但毕竟是个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倘若那恶人趁虚而入,姐姐我无力抵抗,又羞于呼救,说不定只好从了,再次被那恶人肆意挞伐……
孟赢雀此时是思绪万千,这几天发生的一切又历历在目,心情时起时伏,一时之间很难冷静下来。
“对,表姐,就是那个子壮。想来想去,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车稳终于想到了解决之法,不但可以策应表姐的安全,让自己后顾无忧地去一趟郯国,更不怕他泄露自己的秘密和行踪。
一想到此,车稳心情不由有些兴奋,眉飞色舞地说道,“表姐,你想啊,樟伯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唉,恐怕帮不上什么大忙。平时无事的时候,他们固然能够服侍你。但真有了什么突发情况,恐怕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还谈什么照顾你呢而那子壮身强力壮,身手也不错,正是我们最好的人选。更何况,他自己本身也卷入了流民村的是是非非,我也不会担心他会泄露我的秘密,透露我的行踪。再进一步,若我这次郯国之行有了收获,日后也少不了子壮在我和流民村之间穿针引线,做些跑腿传信的差事。”
“让他保护我的安全,亏你想得出来。”孟赢雀目光躲闪,脱口而出,“岂不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
“我的意思是说,按照你刚才的说法,现在我们是前有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