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正在嗤嗤冒烟的手雷,屋子里的人都彻底石化了。
然后如同炸锅了一般,所有人都跳了起来,有钻床底的,有蹿进柜子的,有把沙发反过来把自己盖住的,还有那奔到门口狂拍门板的……
大弟这祖屋已经很有些年头了,门板都腐朽了,这厮干脆换了个铁板门,而且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们分明看到那个可恶的“丑角”拿了一把锁把他们扣了起来。
一时间,哭喊声,呼救声,还有歇斯底里的惨叫声连成一片,响彻夜空,说不出的瘆人。
那些原本胆小怕事,早就躲起来的村民们更是捂住耳朵把被子裹得紧紧的瑟瑟发抖。
嗤——
所有人更是惊恐大叫。
然后,一阵悦耳的声音的传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
众人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向那地上的手雷,嗤嗤的冒着火花,上面还有个东西一闪一闪的,仿佛一个调皮的孩子眼睛眨呀眨……
……
龙田里中心的广场边。
有一栋崭新的四层大楼,占地面积宽广,气势颇为宏伟,院内小广场红旗招展,乍看起来,还以为到了哪个乡镇或者县政府。
实际上,这里就是龙田里的村委楼。
身为一把手的刘恒新还有自己的独立办公室。
此刻,他的办公室里大门紧闭,里面烟雾缭绕,刘恒坐在那张巨大的办公桌里,一张脸拉得就跟马脸似的,一向没有什么烟瘾的他,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竟然抽了大半包。
在他对面坐着三个人,皆都沮丧的低着脑袋。
光头和大弟更是面如死灰,后者的一只手掌包了厚厚的绑带吊在胸前,另一个人竟然是烂狗。
光头名叫刘浪,因为过早秃顶,长期理个光头,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光哥或者阿光,作为刘恒新心腹中的心腹,这次赌场被抢,他和大弟背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事后经过统计,光是刘恒新自己的钱,就被抢了一百八十多万,这还不包括昨晚赌场的水钱和那些赌客落下的赌注。
不过,这些钱还是次要的,关键是那些放在保险柜里的账单和借据。
别看大弟开了这么多年的赌场,自己依旧一穷二白,但是那里却给刘恒新带来了很大的灰色收入,更重要的是那里的收入源源不绝而且还很稳定。
所以一开始并不怎么上心的刘恒新也动起了心思,不但让刘浪在那里坐镇,并且制定了一套颇为完善的放款规定,对于一些数额过大的人要立借据或者抵押东西才行。
为了不授人把柄,这些事情他当然不出面,完全是让刘浪以个人名义操作的。
刘浪为了表现自己忠心,在操作这些事情的时候,都是当着大弟和几个手下的面处理的,因为他知道刘恒新这个人很多疑,对于哪怕最忠心的手下都颇多不信任,谁也保不准自己的那些手下中有那个暗地里已经被他收买了来监视自己。
所以不但这些事情公开操作,就连那些借据或者抵押协议,也一概都放存放在大弟祖屋的那个保险柜里。
他很清楚,当初刘恒新之所以决定把保险柜放在大弟那里,却又把密码和保险柜钥匙交给他,实际上就是让他们几个交叉管理,互相监督的意思。
因为大弟虽然也忠心,但是却嗜赌如命,而刘浪却相反,这人的控制能力极强。
两人取长补短,合作多年,一直相安无事。
没想到如今竟然出了这档子祸事。
那些借据和抵押物的价值远超现场被劫走的现金,光是几个大头加起来都超过了五百万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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