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忧虑,朕养了一群废物么。宫中出了这样大的事都差不清楚”牧云闲把书放下,走近敲了他一下:“竟不知道,宫里就你一个傻子,还是就你一个聪明人。”
皇帝说的笃定,乔笙心里惴惴不安着,还是在宫里待了下来。他因为有嫌疑,不好总是去打听那边是什么情况,却也一直惦念着。只听说事情越闹越大,许多人都卷进来了,见着旁人看他的眼光,他更觉得难受。
便在此时,又有一个人找到了他,正是楚青青。
楚青青也被叫去问了两次话,但她没什么嫌疑,就被放回来了。楚青青找到乔笙时,乔笙也是诧异。
他们就在御花园里碰了面,就和以前的数次一样,皇帝的妃嫔与皇帝身边的红人偶然相遇,不小心碰了面,就打个招呼。
楚青青最近心情似乎不错,但因为二皇子的事,最近宫中人心惶惶,她不好表现出来,但对着乔笙的时候,她反而没压着情绪,对乔笙笑的很是温和。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申贵人身边,是个毫不起眼的小太监,她那宫里随便哪个人都能支使你,却不成想,风水轮流转——现在申贵人想巴结你,恐怕还巴结不上了吧”
这是实话。曾经的楚青青也是,随便就能踩他一脚,数九寒里,要他去冰上跪着,他就得去,腿断了也不能起来。曾经欺负过他的人这样肯定了他,乔笙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道:“奴才什么时候都是伺候主子的。”
“你和他们可不一样。”楚青青笑道:“要不然凭什么,那天晚上接近过小皇子的人,都被抓起来关了几天了,你对他又是哄又是抱,竟然半点事都没有”
“那是因为皇上信得过奴才。”乔笙不卑不亢道。
“是,他信得过你。”楚青青却笑:“你说,他是更信你,还是更信证据”
乔笙突然抬起了头。
“你都没收到消息,看来皇上也没有你说的那样信你嘛。”楚青青道:“证据确实指向了你,而且确实不是假的。你应该不知道为什么,但你也是难辞其咎……”
“你。”乔笙冷声道:“是你干的。”
楚青青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偏头笑了笑:“我有能帮你脱罪的法子,你好好想想,你也说了,皇上信你。”
她不急不慢说完,就离开了,也没管乔笙的反应。不过是闲聊几句话罢了,乔笙要真这样想不开,凭着这几句话就去找了皇帝,倒霉的也只会是他,不会是自己。
乔笙在后面绷紧了脸,直接离开了。
他离开后打探了消息,果然听说了什么。他枯坐了一晚,从晚上想到早上。皇帝的脸总是突兀的出现在他眼前,还有小皇子的脸,以前发生的事。不用太多思考,谁都知道,他很快就会失去这一切了。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很快就会把他压垮了。
他还要做一个选择。
第二天,他照常梳洗干净,等着皇帝下朝后,他去拜见了皇帝。
“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你师父没说你偷懒么。”牧云闲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乔笙却一直跪着,始终没起来。
“你要和我说什么么。”牧云闲收了笑意,对旁边人道:“都出去吧。”
“这……”旁边的宫人们相互看了看,大太监偷偷看了眼皇帝的脸色,然后把他们都赶了出去,自己也一道出去了。
“起来吧。”牧云闲眼神还停留在那道奏折上,直说:“跪着不冷么。”
乔笙在皇帝身边待了半年,即使人人都说这人待他对旁人不同,他也不敢说,自己窥见了皇帝真面目的半分。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想……
他咬咬牙,说:“皇上曾说,要奴才无论如何都要说实话,皇上这话还当真么”
“你这么问我么,胆子比以前是大了点。”牧云闲终于抬起头来,笑道:“你要说什么实话”
“奴才听说,二皇子为人所害一事,查到了奴才头上。”他终于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的眼睛:“有人与奴才说,那证据是真的,奴才回想事情经过,察觉到,那背后之人,很可能就是通过奴才害了小皇子。奴才今日向皇上坦白,就是为了不使背后之人逃出法网……”
牧云闲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