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思朗!
却没想,严邦竟然脫口而出。看似没经过大脑,又或者早就根深蒂固在脑海之中。
严思朗
封行朗唇角微抽:思你妹!只有脑残才会想出的名字!
不仅草率,而且还难听!
封行朗赏了严邦一记冷眼:看来像取名字这种高雅且文艺的事,严邦这个白痴加脑残是做不来的。还是自己抽空给那小东西想出一个靠谱点儿的名字吧!
白默撞开门进来的时候,这个话题已经落幕。他二话没说,端起餐桌上的红酒杯,一个仰头就一饮而尽。那架势像是把杯中的红酒当成了凉白开。
瞄到白默身后空无一人,封行朗淡淡的勾唇浅哼: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咱们的默太子不但没能从白公馆里把芽芽公主给抱出来,而且还被白老爷子一通好骂……
封行朗浅讽着一脸沮丧的白默,我猜得对吧
白默没吭声,像是憋足了怨气似的,一连自斟自饮了三杯红酒。
大白白,你又挨老老白骂了真可怜!
林诺小朋友其实挺同情白默的:这么大个人了,还老挨家长骂斥。好难为情的。
白默心里堵得慌,便只能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唉, 封行朗悠哼一声,你哪里是生了两个小情一人呢,这活生生是两个小祖宗啊!你这地位,一下子连降了三个档次……估计比那些家仆保姆的也好不了多少了!
封行朗这番挖苦,对于此刻郁闷之极的白默来说,无疑是一针见血的。
谁让这家伙在严邦‘死掉’的这几个月里,动不动就来封家怒怼他封行朗呢!而且还当着他妻儿的面!搞得好像只有他白默重情重义,他封行朗就无情无义似的。
白默依旧不吭声,直接拿起只剩下少许酒液的瓶子,猛灌入喉。
亲爹,大白白都这么可怜了,你不要再说他了。
小家伙的本意就想安慰不开心的白默;可被他这么一说,白默就更加难堪了。
对……在白家,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废物!
白默嗅了一下有些泛酸的鼻翼,你跟邦哥也看不起我……
哟喂,你小子今天……
严邦刚一出口,封行朗就知道从他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潜移默化中,严邦向来都是跟封行朗统一战线的。
没等严邦的下句话出口,封行朗就在桌下狠踹了他一脚。踹的是他没受伤的右腿。严邦条件反射的咽下了后面的话。
没有的事儿!
封行朗抢过话来,我跟你邦哥,一直把你当成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少来!邦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你;他从来就没想过我!还有你封行朗,阳奉阴违得利害!邦哥死了,你一副不闻不问的嘴脸;邦哥活了,你才虚情假意的过来关心……虚不虚伪啊你!
白默这番话,听起来还真够刺耳的。
好在封行朗早就有了一定的免疫力。
好,是我虚伪!我也的确虚伪!封行朗只是淡哼一声。
可林诺小朋友却接受不了白默对自己亲爹的评价。
大白白,你好讨厌!我亲爹哪有不关心大邦邦了大邦邦死掉的时候,我跟我亲爹都很难过的!
封行朗突然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解释点儿什么。他舍不得看到儿子如此焦躁的为自己辩护。
所以,即便不为跟白默逞口舌之快,他也要维护自己在儿子心目中高大的形象。
我承认,我的的确确没你白默够兄弟,够义气!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跟你邦哥都好!我们兄弟三人,都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这其中的深意,严邦能听得出么
见白默冷静了下来,封行朗又微微的吁叹一声,白默,你是老三,其实我跟你邦哥都挺偏爱你的!只是你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就比如说白老爷子……无论你给他生下多少的曾孙曾孙女,他最爱的人,依旧是你白默!只是他不可能像宠爱豆豆和芽芽那般肆无忌惮的爱你!因为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老爷子爱得含蓄,也深沉……
微微浅顿,我记得老爷子去年病重的时候,他把我单独叫过去,一直握着我的手,要把你托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