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逛一逛,聊聊天,吃过晚饭,再去顶楼的影院。
两人分开走,冬稚出门更早,在商场一楼找了个休息的地方坐着等。
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大人带小孩,结伴的年轻人,放假出来消遣的学生……他们说着和自己生活相关的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
电影是八点开始,陈就说开场前在商场逛一会儿,若是算上吃饭,最少也得提前一个小时。
冬稚等了许久,眼看七点到了,陈就还没来。
打开手机,对话停在四十分钟前,他问她:“出门了么”
她说:“已经到了。”
他回了一个“好”。
照理不应该这么久,冬稚给他打电话,那边不通。
即使是夏天,外边的天也开始擦黑。商场里的人仍然来来往往,抬头看商场大楼顶端,透明的顶棚外,天已经不白。
冬稚坐在长椅上,不知去哪,静静地发呆。
呆了许久,长长抒出一口气,冬稚想起身走一走,手机突然在掌中震动。
陈就打来电话。
她接通,就听那边问:“你在哪”
“我在商场一楼……”她说,“你在哪”
陈就长叹了一气,“我在医院。”
冬稚一愣,“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他说,“是我妈。”
“……”她沉默。
“给你发消息的时候我已经出门了,半路接到电话,说我妈被送去医院了,让我赶紧过去。”陈就说,“我只好立刻赶去,一时着急,想起来要给你打电话,手机没电关机了。我刚找护士姐姐借了充电的……”
冬稚轻声问:“你妈呢她怎么样。”
“没什么事。说是低血糖。她本来跟……朋友在一块,突然晕了,就送来了医院。”
“嗯。”她没多说。
陈就说:“我爸不在家,我现在走不开。”顿了顿,他沉声道,“你先回家吧。这次欠着,下次补上。”
她还没说话,他又道:“明天早上我给你带牛奶。”
冬稚说好,“你自己小心。”
而后挂了电话。
……
萧静然在病床上睡着,手背插着针,正挂点滴。
刚才醒了一会儿,陈就刚好赶到,她拉着他的手不说话就是哭,即使闹了别扭,关系仍在僵硬中,陈就好歹也是她儿子,没有甩手把她扔在医院不管的道理。
在走廊角落和冬稚打完电话,陈就返回病房前,门外凳上坐着的女人站起身:“你妈看样子睡了,你爸今天回不来是不是那阿姨在这陪你守着……”
“没事。”陈就扯出浅浅的笑,“您回去吧阿姨,今天麻烦您了,我一个人在这就行。实在不行我往家里打电话,人够的。”
赵太太慈爱地端详他,道:“你别跟阿姨客气。今天也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本来想你妈约了一起做个美容什么的,谁知道她突然晕了,哎。趁这个机会给她做个全身检查也好,不着急出院,检查完了明天再回去。”
陈就点点头。
“你爸不在,难为你了。”
“应该的。”他说。
赵太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