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学楼的半道上遇见温岑。
他拿着三瓶水, 迎面走过来。苗菁“咦”了一声,“你出校门了”
“大门又没关,有的人直接走了。”温岑扔了瓶水给苗菁, 说着又递给冬稚一瓶。
冬稚小声道了句谢,苗菁问:“哎,你经过教学楼前没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你们刚才下楼不是应该看到了么就两个卖旧书的摊子,其他的都摆在校门正对的那条路上。”他说。
苗菁撇了下嘴。
温岑瞥冬稚,道:“闹成那样, 二班那几个女的没胆子再搞事。”
苗菁哼了声, “也就是我们不在, 不然一脚给她把那什么破摊子踹翻。我来早一点就好了……”
温岑没她这般激动,却也默了默,说:“我不喜欢参加这些活动, 都说没什么事做,所以快下第二节课才来。”
“这不是没事嘛。”冬稚不想再谈不愉快的事, 更不想影响他们,笑了笑, “我也没那么好欺负。”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何况她不是兔子。
“那现在去哪呢本来想回教室的。”苗菁扭头看冬稚,“现在还回吗”
温岑说:“回去干吗, 班上没几个人,估计这个点老师也不会再来了。”
“那我们去哪”
三个人对视几秒。
“算了, 我请你们喝奶茶!”苗菁拉着冬稚走, 一边招呼温岑。
没有更好的决定, 干脆就照她说的。
站成一排朝校门走,苗菁眯眼看了看正在下落中的太阳,天气越来越热了。
挽住冬稚的胳膊,她牵上冬稚的手,摸到一处,“咦”低头一看立时不敢再碰。
苗菁执起冬稚的手看,“这怎么破了疼不疼”
“不疼。”冬稚摇头说没事,“可能是前面不小心蹭破的吧。”
“是吧”苗菁皱了皱眉。估计是她和陶子佩起争执的时候弄到的,那会的情形,不用想也知道肯定闹得很凶。
看了几眼,叹着气放下她的手,苗菁道:“幸亏陈就拦下来了,大事化了,也让她们道了歉,这次还好有他在。”
冬稚没说话,苗菁重新挽起她的胳膊。
三个人的脚步声加在一起都不算重。
温岑没参与这个话题,手里轻抛一下,矿泉水瓶在空中腾了不及一秒,重新回到他手里。
……
和苗菁、温岑分开后,冬稚搭公车到家附近,在站台下车后,还有几分钟的步行距离。
因为是活动日,晚上没有课,他们仨在外面玩了会,考虑到隔天还要早起,一看天擦黑就散了。
朝家走,未到一半,身后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她顿了顿,“陈就。”
陈就迈开长腿快步行至她身边,“你怎么才回去”
“和朋友到外面逛了一圈。”她说,“你呢。”
他道:“在办公室给老师打下手。”
一道并肩前行,昨天下过雨,地上的石子和尘灰还带着水汽。
陈就睨她的侧脸,走了几步道:“下午的事我跟老师提过了,不会有事。”
“嗯”
“我跟负责这次活动的老师说了,二班几个女生的活动不规范,严重违反了社团活动条例,我让她们把摊子撤了。老师表示知道了,这件事不会再有问题。”
冬稚嗯了声,“好。”
走着,看向前方,冬稚略略抿唇,“你要不要先走”
陈就拧眉,“先走为什么”
她沉默许久才说:“快到你家了,周围住的也都认识,你跟我走在一块……”
“那又怎么。”他微微沉下脸,“走在一起也不行,我们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到底有什么伤天害理的”扯着包带的一只手用力,他眉间深重,“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出在我妈身上。”
冬稚不语。
踩到几个碎石,脚底下嘎吱响了几声。
陈就说:“其实也不只是她的问题。有时候跟我妈没关系。”他说,“是我。”
冬稚瞥他一眼。
陈就暗暗抒了口气,“之前你生我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