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开始,老师一翻教案,拍了下脑袋,“陈就,你去办公室,把我办公桌上把那叠卷子拿来。”后半句对全班学生说,“月考卷子明天才改完,今天我们先做点小测验的题。”
班上鸦雀无声,除了翻书的声响别无其他,静得很。
陈就应声而起。不是第一次替老师跑腿,不管重要的不重要的,师|长们都喜欢交给心仪的学生去做,所有人都已经习惯。
人高腿长,陈就没用多久到了办公室。办公楼附带一个小院子,高二教学组在一楼。
进了拱形门,抬眼就见廊下站着个人。
陈就步子一顿。
温岑叼着一袋牛奶,听见动静朝他瞥去一眼,手上拆小塑料袋结的动作没停。袋里的烧麦已经凉了,不妨碍他填饱肚子。
陈就的目光停在他手里的牛奶上,过后再到烧麦,停了许久。
温岑没理会他的打量,三两口吃了烧麦,吞咽干净,叼着牛奶袋小口小口地嘬。他站得挺直,但就是那股吊儿郎当的劲儿,看着没有半点罚站的样子。
陈就提步进了办公室。老师们都不在,上课的上课,开会的开会,这时候屋里是空的。
拿到老班要他拿的试卷,陈就抱在手里,出来时,在门边停了一下。
他看向廊下罚站的人。
温岑的牛奶喝到一半,被盯着,转头看过去,咬着袋含糊不清:“干嘛”
陈就比他高一点,看他的时候视线轻垂,少见的严苛:“罚站的时候可以吃东西”
温岑一口吸完剩下的牛奶,反诘:“有规定不能吃”他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