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其实我心里大致有了个还击的办法。”卫泽希笑嘻嘻地说,“我去找张羽曼,告诉她我们要结婚了,对于未婚妻前男友要倒霉的事情,我正中下怀,乐见其成,简直是喜从天降,所以别说拿来威胁你了,我甚至都乐意帮助她让程嘉律倒霉呢——只要她能承受得住程家以后将对她施加的压力。”
“别开玩笑,卫少。”颜未染在电话这端严肃地教育他,“讲正经的。”
“好吧……”卫泽希换了语气,说,“我打算帮陈灿给哥大捐点公共设施什么的,或许学校拿了钱就不追究了你觉得呢”
颜未染啼笑皆非:“那你为什么不找人黑进哥大招生档案修改陈灿的成绩”
“唔……有道理,这也是一个办法。”
“完全不是办法!”颜未染握着手机,无力靠在椅背上,想了想如果是程嘉律遇上这样的事情,他会怎么处理。毕竟,相比于他们,程嘉律应该是更熟悉哥大处理的方式。
而卫泽希说:“最好的处理方法,当然就是干掉张羽曼了。所以我还有个想法,就是设圈套让张羽曼搞点事,被警局抓进去关个十天半月,等她出来时陈灿早就入学了,生米已成熟饭,她还想怎么样”
颜未染对这个想法永远与众不同男人真是没想法了。
“好吧,我会再找张羽曼谈谈的,实在不行我只能辜负老师,把配方的事情对她和盘托出了。”说到这里,颜未染想起另一件事,问,“对了,你去洛杉矶了吗南门光远那边的事情进展怎么样”
“说到这个更可气了,老头儿一听说我们是拿配方去搞化妆品的,差点放狗来咬我,要不是我常年健身百米十二秒,我已经为咱们品牌殉职在洛杉矶了!”
“怎么会这样”颜未染握着手机愣了愣,诧异问,“他对化妆品有什么成见”
“说起这个,唉,也是一场惨剧。”卫泽希坐在酒店阳台上,看着窗外洛杉矶的景色,声音也低了下来,“我叫人去调查了一下,发现老头的儿媳妇前些年怀过孕,但是在孕后期发现孩子发育畸形,所以不得不引产。然后因为手术出了些状况,儿媳妇身体受损,这辈子再怀孕的机会,微乎其微。”
颜未染心口猛然一跳,颤声追问:“难道说,是因为方氏”
“是的,她一直在用方氏号称天然草本的产品。但因为那件事情发生在几年前,他们并未将方氏与孩子联系在一起,而且目前所有证据已经彻底湮没了,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关联,也没可能去起诉了。”
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颜未染才说:“我要去洛杉矶一趟,你在那边等我。”
“你准备亲自来说服那固执老头其实我觉得我还是可以再和他交涉一下的。”卫泽希说到这儿,又改变了口风,说,“唔,对,还是你来比较好,我想你应该更有说服他的能力。”
“口不对心。”颜未染怀疑地将手机换了个耳朵听着,“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想你了。”他诚诚恳恳老老实实地说,“我想知道你今天口红的颜色,笑起来是不是眉眼弯弯的模样。我记性那么差,要是没常常看见你的话,你在我记忆中褪色怎么办”
颜未染在那边沉默少顷,最终没有回答他就挂掉了电话。
卫泽希拍了拍手机,懊恼地吐出几个字:“还害羞呢……”
话音未落,他收到了颜未染的微信,一张微笑的自拍照,凝视着镜头。
她今天的口红是珊瑚红的艳丽颜色,略带妆感的眉梢眼角晕染出薄薄的玫瑰颜色,笑起来的时候果然好看,眉眼微弯的弧度美好得无以复加。
卫泽希不自觉就与照片上的颜未染相视而笑,心想,毫无疑问,这世上谁有未染这么好看这么美。
所以他就得寸进尺地开了视频,问:“是有什么活动或者节目吗”
颜未染将手机搁在架子上,整理包包:“嗯,有个时尚典礼,马上就要过去了,现场要有好几轮采访。”
“啧,我最讨厌这种场合了,无时无刻不得防备着镜头,每一秒都要端着坐着。所以我教你啊,一入场就先找好死角,到时候就能有个角落歇着,别太累着自己。”
颜未染笑了:“知道的。不过我还是希望自己能更红一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