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家众人进宫见季执云的先例,朝堂上的某些人自然也按耐不住,想要对这位被齐槿俞严密保护着的季将军一探究竟。
齐槿俞自然不会让季执云在这宫里最后住的半个月再出什么事,通通回绝了那些各怀心思的人。
那些人又怎肯善罢甘休,纷纷找起了各自的门路来。
有的去拜访季家的人,有的去打听季执云的好友。前者自然是没能从季家得到什么消息,吃了个闭门羹;后者虽然费事,但还真让他们找到了那么几个人。
天盛营内,有一名士兵,趁着夜色悄然前往他们军师的住处。
“谁”柳漾刚准备熄了蜡烛,就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敲响。
来人答道:“军师,我是管兴。”
管兴是天盛营的一位都领,军职虽不及柳漾的高,但也算是季鸿毅较为器重的一个人。
柳漾闻言主动开了门,邀请管兴进屋一叙。
管兴稍显拘谨,本是他深夜前来找柳漾,显然就是有事要说。可他进屋后反而一言不发,神色有些古怪。
柳漾在管兴的对面坐下,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管都领深夜前来,所谓何事”
管兴像是大梦初醒一般,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柳漾是在问他话,抬手抚了把脸这才答道:“实不相瞒,我受人之命,想同军师打听一个人。”
“哦”柳漾面上一派淡定模样,实则已经确定了管兴来找他决计不简单:“管都领是想打听何人,竟要深夜才来”
管兴左顾右盼几眼,压低了声音道:“天齐将军,季执云。”
齐槿俞本不想再让任何人进宫见季执云,谁料季执云听说是柳漾要来,表现得异常愉悦,简直恨不得立马能和柳漾见面。
无法,齐槿俞只能同意柳漾进宫。
有些人对此极为不满,质问为何柳漾就能入宫。齐槿俞淡然道:季将军需要静养,不便见生人。
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谁啊,跟他很熟吗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季执云的好吗
这个理由他们无法反驳,只能暗自懊悔,为什么他们就没想到去找季执云的熟人当“探子”呢。
季执云住在宫里的这段时间,柳漾只来过一次。他们二人从自幼相好,季执云当然想念自己的这个发小。
得知柳漾请求入宫,他对齐槿俞软磨硬泡了许久,齐槿俞才答应放人进来。
眼下季执云、柳漾、子书墨三个人,正坐在季执云的寝殿里相谈甚欢。
要说子书墨为什么能来那是因为齐槿俞不放心季执云与柳漾独处,他自己又因为身份原因,不便直接搅和进两人之间。所以他才特意找来了子书墨,目的是确保季执云和柳漾之间的纯洁友谊关系。
季执云心底里暗笑齐槿俞小孩子气,却也对他的这一行为感到暖心。齐槿俞正是因为在乎他,所以才会做出这个举动啊。
子书墨好奇的看向季执云:“季兄,宫太后夜访后宫那日,你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柳漾虽没有问出口,但是一双眼睛也直直注视着季执云。
季执云看着两个人明显想要知道的神情,只要把他那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当然,关于那毒药副作用,他是打死也不可能说的。
柳漾和子书墨听完后,皆是吃惊到说不出话来。那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发生了那么多惊险的事情!
两人知道了他们最好奇的问题后,也就很快转移了话题。
“会凌煮茶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柳漾品了口季执云煮的茶,神色正经起来问道:“你打算何时出宫”
子书墨早就告诉过他,季执云根本没有重病。湖州旱灾那次他也亲口询问过季执云,为何无病却还要住在宫里。
虽然当时季执云没有说出一直留着宫里的原因,但是照着眼下这个情形来看,应当是与齐槿俞脱不了干系。
季执云按着齐槿俞当初答应季家众人的时间,答道:“不出半月,即可出宫。”
子书墨单手搭上季执云的肩,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道:“我这些日子为你东奔西走,等你出去了,可要好好请我吃一顿。”
季执云连连点头答应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