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青莲一族。
青莲王东陵鳕威震四方,手握实权,未婚妻夜歌一时风光,骄傲得意。
夜歌身着青莲凤袍,迈着优雅的步伐,身后跟着随从无数,仪仗风光。
夜歌旁侧的侍女,端着以鎏金盏盛满的羹汤。
推开偌大的殿门,走进殿内,夜歌看了眼坐在椅上训斥青莲战将的东陵鳕,眉眼略微温柔了许多。
她快要成为青莲一族的王后了,而今是第一次穿青莲凤袍,她想让东陵鳕见到自己最美的模样。
夜歌从侍女手中接过鎏金盏,走至东陵鳕身旁,将鎏金盏放在东陵鳕的桌上,“王上,该歇息了,劳逸结合才好,莫要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末将告退。”战将单膝跪地行礼,随后离开。
东陵鳕轻抚怀中的白猫,白猫一双湛蓝如宝石的眼眸,慵懒的眯起,极为舒适的神态。
东陵鳕一转头,看见夜歌身上华丽雍容的青莲凤袍,皱起眉头,“此乃王后冠服,你现在穿上,是不是太心急了”
夜歌轻咬了咬嘴唇,楚楚可怜低下头,“族长让我试穿王后凤袍,穿上后族长说很是好看,歌儿便喜不自胜,想传给王上看……王上,歌儿穿的可好看”
夜歌一口一声歌儿,听得东陵鳕面色愈发的冰寒,就连怀中的白猫,气息也变得凌厉起来。
“都说正人君子,站不改名坐不更姓,李翠花,你是忘本忘祖了!”东陵鳕嗓音若雷,颇为愠怒。
夜歌一愣,面色惶恐,当即跪下来,“王上恕罪,夜歌乃族长赐名,歌儿不敢对族长不敬。”
东陵鳕闭上眼,似是不愿再与之交谈。
喵——
一道颇为尖锐的猫叫声响起,但见白猫拱起脊背从东陵鳕的怀内蹦了出去。
白猫爪子挥动,牙齿并用,三下五除二,撕烂了夜歌的凤袍。
夜歌尖叫着起声,愤怒的瞪着白猫,“王上,你对这只畜生太宠了,传了出去,对你声名不利。”
她心爱的凤袍,而今满是疮痍。
白猫重新回到东陵鳕的身上,半眯起眼睛打起了瞌睡儿,似是不愿承认方才所为。
东陵鳕揉了揉白猫的头顶,“歌儿是青歌的小名,你让它不高兴了,日后少用来自称。”
夜歌咬牙切齿,面容扭曲狰狞。
她连只畜生都不如!
“是!”夜歌只得服软。
隋灵归说过,不要与东陵鳕发生强烈的冲突。
至少,在没有生下王子前,她到底是无根的浮萍。
她必须找到依靠,否则,隋灵归找到了更好的女子献给东陵鳕,那她当真是毫无价值了。
夜歌离开大殿,站在门外,攥起了拳头。
她时常黏着东陵鳕,可东陵鳕与白猫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只要她出现,白猫就会表现出对她的敌意。
她根本就无法接近东陵鳕!
若想与东陵鳕辗转床榻,顺利生下王子,她必须杀了那只畜生。
回到寝宫后,夜歌坐在铜镜前,望着镜中的自己,夜歌猛地站起来,脸几乎都要贴到镜子上去了。
她在眼尾发现了三四根细纹,她还这么年轻,脸上怎能有褶子
她原是村上最好看的姑娘,都说她是百年一出的美人,在美貌上面,她颇有自信。
都说她的原型是一个叫做夜轻歌的姑娘,她从来不惧过。
可那一日,在诸神天域,她见到了那样一个女子。
的确与她很是相似,但,在那个女子面前,她抬不起头来,她卑微到尘埃里,她想撕碎她。
夜歌愤怒之下一手挥下去,甩掉桌上的所有东西,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地。
……
诸神天域,西洲。
段芸带着轻歌来到祭坛旁侧的房屋里换上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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