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忧站在云雾之巅的九界,垂眸遥望着诸神天域的版图。
“神女殿下,你身子不大好,别受了寒。”霜眉雪发的老人走来,拿着狐裘披风盖在莫忧身上。
莫忧扑进老人怀里,“爷爷,她现在好危险。”
“孩子,一切都会好的。”老人揉了揉莫忧的脑袋,眉目慈祥,温柔的说。
莫忧闭上眼,双肩微颤。
“爷爷,我想见她。”
“不可以的,会害了她。”
“……”
——
每年东洲的九月,都是天大的日子。
从九月初八开始的三日,便是男人们的狂欢。
肌肤如雪的少女。
糜烂欢爱的。
在此之前,轻歌离开了夜神宫,趁着夜色去往东洲的一处地方。
死亡领域一直被顾熔柞的人监视着,轻歌便只能单独行动。
而轻歌此次要去见的人便是东洲八君之一,江淮山!
“你想收拢江淮山”凤栖慵懒的问,“你砍断了他一条臂膀,这可是深仇大恨。”
“于他来说,有着比臂膀更重要之物!”
轻歌一双锐眸暗藏锋芒。
江淮山的家人全部死亡,就只有一个妻子活着。
但东洲之人从未见过江淮山的妻子。
他与妻子两家人全部死亡后,江淮山在东洲过上了与其他君主一样的生活,纸醉金迷,甚至投奔顾熔柞,与旧年好友夜惊风断
开了联系。
“哦”凤栖挑眉。
“江淮山既然能为顾熔柞所用,为何不能为我所用呢”轻歌浅笑一声。
“真是个狂妄丫头。”
凤栖叹息,两眼幽幽,“没有看见奴七的一刻钟,想他。”
轻歌:“……”远古尊后什么的,是不是有点儿不靠谱啊
此刻,江淮山独自一人坐在黄石堆砌而成的院落里喝着酒儿。
江淮山臂膀被轻歌砍了,只剩下一只手。
那一日,轻歌能瞬时砍断江淮山的臂膀,实则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轻歌有那么大的胆子。
而轻歌在那一瞬间,不仅使用了灵力,还动用了精神力,以及血魔煞气。
不多时,江淮山放下酒坛,走出石门。
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翻身下马,把一个黑色锦盒递给江淮山。
黑衣人道:“江君,顾君说了,你一臂之仇,他会为你报的。九月初八,要将夜神宫一网打尽。这丹药你给江夫人吃了,接下来
一个月她是没有任何身体问题的。”
“顾君之恩,江某感激不尽。”江淮山道。
黑衣人上马,骑着烈马驰骋而去。
黑衣人走后,江淮山站在原地吹了许久的风才迈动颇为僵硬的双腿回身走向院内。
突地,江淮山瞳眸紧眯起,瞪视着轻歌,“夜轻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敢独自一人来闯我江某人的地盘。天堂有路你不走,地
狱无门你来闯,今日我便要提着你的脑袋,去王府领赏!”
江淮山振臂,欲要高呼。
便见坐在石桌前喝着小酒的轻歌,放下了酒杯,笑意盈盈的望着江淮山:“江夫人的身体,撑不住了吧。”
江淮山硬是堪堪把话给憋回了咽喉,警惕的望着轻歌,“你想做什么”
轻歌将杯盏倒满酒水,手执杯盏,起身走向江淮山,“江君一代枭雄,与我父亲夜惊风白手起家,打下江山,各自为君,一同与
顾熔柞为敌,顾君,满门被斩之恨,爱妻之仇,你就不怒吗难道你便甘心一直这样下去任由他顾熔柞在东洲胡作非为吗!”
在轻歌的所知里,大概能分析出,江淮山与其妻两家人的死,跟顾熔柞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