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之中,无数东洲有势之人皆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他们见过威风之人,可不带这样耍威风的吧。
那可是超神兽诶。
虽说他们得知夜轻歌传承到了朱雀残魂,也知在幽南擂台召唤出了朱雀本体,但这种事,一次就够了,还能召唤出第二次吗,
太过分了吧,还给旁人活路吗
顾熔柞眯起眼眸,仰头看向超神兽之上风采过人身姿绰约的两名女子。
这种仰视的感觉,真的很是不爽呢。
他本欲点燃东洲霸主的三把火,怎知被轻歌压制了。
而夜惊风,当他看见那红衣长衫遗世独立的女子时,沉寂多年的心与冰冷的血在这一刻骤然沸腾起来。
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或是激动,或是澎湃,或是愧疚。
他的女儿啊!
多年不见,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到了能嫁人的年纪。
夜惊风热泪盈眶,此时此刻竟不敢与之对视。
内疚吧。
身为父亲,他不尽责。
身为丈夫,他不尽责。
这样无能的他,有何颜面去见妻女呢
但——
夜惊风攥起双拳,眸光如雷,周身三里以内,丝丝末日般的风暴在震荡着。
有他夜惊风在的一天,哪怕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护着妻女。
顾熔柞呵笑一声,“还以为夜姑娘不会来了。”
“顾君主盛情邀却,这个面子还是要给你的。”
轻歌一面说,一面跃起,从长空落地,身姿平稳。
她行走在荒漠之上,翻飞的红衣如胜利旗帜的一角。
她缓缓往前走,那等内敛的气势,足以震慑诸人。
守在盛宴之地手持兵器的士兵们连连后退,面色煞白。
轻歌勾起唇角嫣然一笑,随即抬眸看向顾熔柞,黛眉微挑,“此宴霸王宴,在座的诸位即便都不来,我也得来不是吗”
轰!
天穹黑云翻滚,雷霆作响。
所有的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在盛宴当中张扬猖獗的女子。
她字字铿锵,所说的每一个字,哪怕是婉转的语气,皆是毫不掩饰的轻狂。
顾熔柞设此宴的心思,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霸王宴,东洲之霸,舍我其谁!
顾熔柞要以此霸王宴来奠定他东洲霸王的开始。
而轻歌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的一番话,却是抢足了风头。
其言下之意简单粗暴,霸王宴,自然是我的宴,我既东洲霸主,尔等来不来无所谓,但我,必须走。
“笑话,毛都没长齐的丫头,有何资格参与我等之宴。且说了,死亡领域乃东洲瑰宝,便是来人入宴,那也是宫主姬寻欢,不知
你这不知所谓的黄毛丫头是以什么资格来霸王宴的。”
君主之一的南君主听到轻歌的话,闷哼一声,甚是不屑的呵斥道。
即便夜轻歌是姬寻欢看上的女人,那也不足以证明她的资格。
在东洲,女人永远是没有话语权的,除非她能凌驾于东洲,否则再是能力过尧舜豪杰也不足以被人的称道。
顾熔柞乃君主之首,与轻歌争论面子问题,倒是失了身份。
唯有南君主这些人的打压,能让轻歌在此盛宴,在东洲,抬不起头来!
轻歌并未急着回答南君主的话,她仰头望天,抬起皓皓玉手,悬于长空的朱雀登时化作一道火焰之光,以极快的速度往下掠,
转瞬间便钻入轻歌的指腹,消失于众人的视野。
柳烟儿走至轻歌身旁,那等潇洒恣意,娇媚而不羁的姿态,更是让人侧目。
轻歌目光四转,明眸生辉。
盛宴当中,所有的桌椅都是一样的,用黄沙为材料,以灵力固定黏合。
黄沙桌椅在东洲可谓是最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