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大殿,墨邪躺在床上,面具下的嘴张大,发出哀嚎。
他痛苦的滚来滚去,眼尾满是泪痕。
当骨生花完成,面具彻底镶嵌在脸上,他犹如死鱼躺着,一动不动。
墨邪呆滞的眼看向上空,双手朝两面张开,渐渐的,他闭上了双眼。
骨生花,金为尊又如何,能躲开福祸人灾又如何
这面具若是戴上,永远都取不下来,哪怕他的骨髓被腐蚀成灰,这面具依旧坚固如磐石,在千万年后甚至还能成为古董拍出天价。
墨邪闭上了眼。
从此往后,他尝不到美食,亲吻不到心爱的姑娘。
与他们之间,隔着一张面具。
貌似也没什么重要的。
墨邪苦笑着。
他此生对不住的只有父母和轻歌,无法报答父母养育之恩,也不能回报轻歌的救命之恩。
熙子言跟他说过,一个没有真元的修炼者想要在诸神天域出人头地,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也懂轻歌,轻歌不怕天灾,不怕苦难折磨,唯独怕情债。
所以,他此次来诸神天域,不为轻歌,不为天地,只为赤子之心,只愿有朝一日能登高望远,与天并肩。
同时,妖域内,妖后坐镇妖王宫,掌管生杀大权,五湖四海,各个部落,无不信服。
“混账东西!”妖后双眼一红,怒吼出声,将白骨桌面的一堆东西掀掉,全都砸在地上成了稀巴烂,发出各种碰撞的声音。
姬月站在她面前,妖后手臂一挥,一道猩红光刃砸向姬月,姬月身体倒飞了出去。
姬月面无表情神色冷漠,他紧握着双拳,这一道攻击妖后几乎杀了杀心,若非姬月还有一些利用价值,此刻恐怕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姬月唇角溢出猩红的血,他站起来,阴诡异瞳氤氲着薄凉,笼罩着血气。
“你身上的妖王之力大减,告诉我,剩下的妖王之力,在哪里”妖后身着黑袍,袍摆曳地,头戴黑凤冠,身材颀长,眉目凌厉,容貌看起来不过二三十左右,怎知她存活了万年,饱经风霜。
姬月垂头,一缕碎发垂下,遮住了惺忪慵懒的眉眼。
他的心,他的血液,他的身体都冰冷至极。
兴许,他一直都是尸体,是行尸走肉。
他至今还记得,万年来,他的心只为一个人跳过,那个人叫做夜轻歌。
他不是普通男子,能与她白头到老。
谁能想,在那三年之约里,他在放逐之地,一次次的眺望海面。
那时,帝九君问他,日后功成名就把轻歌接来妖域,或是退位让贤和夜轻歌走江湖,行万里江山,姬月要生几个孩子才好。
姬月当时苦着一张脸,郁闷了好几天,后面在帝九君睡觉时,他顶着熊猫眼站在帝九君床前,把帝九君吓了一跳。
姬月难受到肝肠寸断,他坐在桌前喝了一杯茶,才说,为何生子会那么的疼。
他舍不得他的姑娘遭受如此劫难。
可几年里,夜轻歌的每一天都如履薄冰。
这是他的无能。
在被梅卿尘退婚的那天,他暗暗发誓,要让夜轻歌风风光光,百年无忧。
要让她不被任何人欺负。
可现在呢,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妖域,算着时间的流逝。
姬月冷酷邪佞,无情眸光望着妖后。
“你这什么眼神”妖后走到姬月身边,提起姬月衣领,“你乃妖王,却想着儿女长情,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混账东西,早知如此,在怀你之时我就该一刀捅死你。”
姬月眼眶猩红,他推开妖后,走到兵器架前拔出刀,他双手握着刀刃,任由刀刃割破皮肉,将刀递给妖后。
&n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