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怎么你们一路同行,她被圣王带走,你会不知”剪雪奇怪地问。
“原来是这样。”寄城轻叹。
“这样”是“哪样”我听得心焦,怎么感觉寄城有些怪怪的,说话尽打哈哈。
“不说她了。”寄城仿佛对跟我有关的话题并不感兴趣,他微微垂下头,看着面前的剪雪,屋子中的亮光打在他的脸上,给他的一边侧脸抹上沉沉的暗影,那影子在他脸上游移不定,使他看上去显得心事重重。
“是啊,你特地回来看我,我尽顾着说那些不相干的人。”剪雪笑道:“只怕有一日,我亦会成为你生命中‘不相干的人’哪!”
“不相干的人”,嗯,剪雪,你真是矫情,我才是那“不相干的人”呢!
我心里颇不是滋味。
“怎么可能”寄城提高了声音,仿佛保证一般:“我的命是夫人救的,夫人永远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夫人,当初你是如何做出了将我复活的决定”
我凝神细听。身边的荒树呼吸平顺,看样子,她已经从见到寄城的震惊中冷静下来了,只是,这窗内的母子二人,如此情深义重,不知她作为寄城“亦母亦师亦友”的那个人,心中作何感想
我的手慢慢移了过去,摸索到她的手,轻轻攥了一攥,给她一点点安慰。
她一动不动,手掌冰冷。
“唉,其实那天晚上,我走进那个房间,并不是想要救你,更别提什么‘复活’你,实在是……”剪雪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是因为白天我的一只耳环遗落在那个房间里了,我性子急,想即刻将它寻回来,才……过去的。你一个人躺在地上,死在那里,我倒也说不上害怕,作为一个血族,看到过的死人还少吗但不知怎的,那一刻,突然就想看看你的脸,自小我就从来没认真看过你的样子,你就自己长大了……”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