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顺着府中的蜿蜒小径,回到了孙如柳的院中。
府中的下人,正哄着孙如柳的儿子周瑞功在院内忙碌。周瑞功己经到了牙牙学语的年纪,因为他是周振山的唯一的一个儿子,所以,他在府中的待遇,那可是无人能够比及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原因,孙如柳的院子,那可是最为富裕的,平素里,周振山但凡是得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全然的都先给周瑞功送过来,所以,府中的下人,从来不敢待慢周瑞功。
正是因为这种原因,小小的周瑞功脾气特别的大,但凡是有一点儿不太如意的地方,年稚的他,总是下手,以至于侍候他的几个丫头,身上多多少少的,总是带点儿伤痛。
但是,就算是这样,丫头们也是不敢有半句怨言的。
小院的正厅,正坐着一脸倦色的孙如柳。此时的她,神色看起来不是很好,因为周振山的突然发病,她侍候了整整半天,这半天来,又是哭,又是闹,又是请大夫,又是抓药的,几乎都把她这个人累的虚脱了。
看到小欢进来,她的脸上才略带了点儿神色。她慵懒的支起了自己的身体,疲乏之意明显。
“来人,给我倒点儿水,可是渴死我了。不成想,这哭也不是一个省心的活儿。”孙如柳挥着手中的秀绢,如此的说了起来。
小欢听了孙如柳的话,上前给孙如柳倒了一杯的茶水。
小欢压低声音,对孙如柳轻轻而言:“姨娘,一切的事情都办好了,您就放心吧……”
孙如柳斜眼,微微的一笑:“办好就成,明天啊,把西厢存的那些个好东西,也全部送出去……”
孙如柳这几年呆在周府之中,可算是没有少存东西,就上午扛出去的那几箱子东西,连她的一半也不及。
小欢点头,说道:“是,姨娘,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
孙如柳的脸上,露出来了一阵的笑意。上午之时,因为周振山病重的原因,她是嚎干了嗓子,哭完了眼泪,这会儿,也是该轻松一下的时候了。
“哎……”孙如柳抬眼,看向了院外玩的正欢的周瑞功,不由的长叹了一口气。
“姨娘,您怎么了为什么要唉声叹气的”小欢上前,替孙如柳捏了一下她的肩头,孙如柳顿时觉得轻松。
孙如柳回脸,问向了小欢:“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做人实在是太不道义了老爷这才刚病,我便要将府中的东西往外面运”
小欢思索了一下,未回孙如柳的话。
“姨娘,我的意思是,您生下了老爷唯一的儿子,就算是老爷出问题了,咱们家公子,那也是老爷唯一的继承人,现如今,杨氏被赶出府内,府中正是没有人主事儿的时候,您膝下有子,如今的管家,又是您的亲表兄,如此一来,正室夫人的位子,不正是你的吗你慌什么啊”
小欢的话,不无道理。
杨氏败北,己经无法再在周府呼风唤雨了,但是,孙如柳不一样啊,孙如柳那可是有儿子的人。
说的不好听了,周振山一旦死了,他的一切,都是他儿子的。这是规矩。
小欢就不明白了,一向稳重的孙如柳,这一次,怎么就这么的慌呢
“你不懂啊,我不是慌,我是给咱们自己留一条后路啊。”孙如柳轻叹了一声,她抬眼,又看向了外面。
周瑞功在一众丫头的陪同之下,玩的是不亦乐呼啊。
“后路”小欢着实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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