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内,周振山在孙如柳的搀扶之下,显的格外的苍老,此时的他,犹如是风中的残叶一样,仿佛是一下子便被人抽空了所有的心神。
“老爷……”孙如柳看着周振山,不明就理。
周振山长叹了一声,声音呜咽,仿佛是有无尽的痛苦无处发泄一样。
“老爷,您身体不适吗要不要请大夫”孙如柳贴心的关心了起来。
周振山摇头:“我这是养了一匹狼啊……”
不用说,周振山口中的那匹所谓的狼,指的就是杨氏。想当初,他与杨氏暗渡陈仓,因为感情正是浓时,所以,很多的事情,他都是从来不避讳杨氏的。可他永远也不曾想到,那些曾经所做过的,龌龊的见不得光的往事,竟然会成为杨氏现如今威胁他的把柄。
他周振山精明了一世,到如今,竟然被这样的一个妇人所威胁,简直是让人唏嘘啊。
“老爷,您可得想明白,万不可因为一个人,而将我们整人周府给搭上啊,功儿还小,他可是老爷膝下唯一的男丁啊……”孙如柳提醒着周振山。
周振山点头,心中己然犹如是明镜一样。
上书皇上,退婚换婚,简直就是开玩笑。他的命,他的仕途,他的后代,难不成,都要这般的被杨氏母女推到风火浪尖上吗
不可,绝对的不可。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妇人,披头散发的,一副哀怨的冲进了厅内,看到周振山,她不顾一切的扑入到了周振山的怀中。
“老爷,您可得为我做主,为我们死去的孩儿做主啊……”那妇人未语先哭,可怜劲儿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疼。
她并非是别人,而是周振山最喜欢的小妾白氏,这几天,府中因为白氏落胎之时,闹的是凌乱之极。
周振山一边儿可惜孩子没了,一边儿看着白氏遭了如此的大罪,现如今,更是因为杨氏母女之事而忧愁。
“白妹妹,你落胎了,老爷自然是心疼,一直着人在府中细查,一定会为你做主的,你先莫哭,还在小月子中,若是哭出来了毛病,以后如何再为老爷传宗接代呢”孙如柳看着白氏,劝解了起来。
周振山抬头,也同样的安慰道:“你先莫哭,孩儿没有了,老夫也伤心,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白氏继续的啼哭:“老爷,您责令了司根去查此事,我听闻,司根己经查出来了线索了,害咱们孩儿的人,己经查出来了……”
“是谁”周振山的脸色,猛然间的阴暗了下来。
“是夫人……”白氏啼哭着,说出来了这三个字。
又是一记闷雷,砸的周振山气极败坏。
“快,来人,把司根叫过来。”孙如柳一听这三个字,心中己然有了主意,她冲着门外的下人吩咐了起来。
“老爷,真的是夫人,是她着人买的红花,分好多次下入到妾身所食用有粥食中。天长日久的,这孩儿才被打下来的,而后,他们又吩咐人从中做梗,将这件事情扣到了大小姐的头上,这些事情,全部的都是李管家安派人所做的。老爷,这些人,毒害老他的子嗣,简直就是心机歹毒啊……”白氏又哭语了起来。
“白妹妹,你莫急,这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司根查了这么些天,想来是会有一些人证物证的。只要做实了这些,老爷必然是会为你做主的。”孙如柳再劝起了白氏。
白氏哪会听劝,这会儿的她,哭的是梨花带雨的,那种可怜的劲儿,我见犹怜啊。
不多时的功夫,司根匆匆的而来,他看到孙如柳,二人简单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