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返回寝殿之时,已经比预计的晚了半个时辰,守在寝殿的参并接过外氅,依旧不忘狠狠地刮了采玉、明玉两个目光子。
如今的状况可是为难了厚照国一众礼官们,原本圣女殿下与君上一并前来,他们思前想后、思来想去,还是安排了两个相邻的寝殿,而且是花了大价钱打听到的消息和高招。
毕竟如今的君上有些“无名无分”啊,而且不在未中宫,也似乎没有君上与殿下同住一寝殿的道理,但是,一早上的,精挑细选拨去服饰的侍从们等在君上的寝殿门口,等到日上三竿,也没等到君上起身的动静。
所以,采玉、明玉这两个目光子受的不冤枉,不但不冤枉,而且是极其大胆。
难不成殿下自个去传召了君上,你们二人非但不劝诫一番。
“走的挺远”宗离接过外袍,拿起一旁备好的手炉递了过去,岑昔点点头,见殿内没有外人,靠近两步。
“昨日你传召了澄阳君”岑昔的声音压得很低,是为了不让外面的人听见,徒生许多麻烦,反而引起不必要的猜测。
“嗯——”宗离点头,神态自然,“只是出了些状况。”
岑昔点点头,也不再问,宗离的计划早已经告诉了她,只是,她相信,安修君不会如此死去。
再见岑青,是岑昔留心等了两天,装作偶然在花园的鱼池边遇到的。
可再见面,面前岑青立刻转身就要走,满是戒备的眼神,让岑昔一愣,心想只不过两天的时间,岑青为何对自己如此敌视。
“你别过来——”岑青后退一步,随时就准备从身后的小路溜走。
“你怕我”岑昔一愣,澄阳君那谎言她还没查到什么,那么澄阳君为何要急着将岑青送走,而且,岑昔知道,宗离并没有强迫澄阳君什么。
“我才不怕你。”岑青本想溜走,可因为岑昔的话,顿时改了主意,一脸怒气地看着面前的岑昔。
“好,那小郡主就说说,为什么才两天不见,你就如此不怕我了”岑昔一笑,上前一步,忽略小女娃子嘟起的红唇,那脸颊丰韵,如刚剥壳的鸡蛋一般。
岑青本来就像溜走,澄阳君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她,一步都不能出院子,可是,她想这花园的小鹿想的很,又想着鱼池中最大的一条鲤鱼,这才偷偷溜出来。
可是现在要逃,那面前坏姐姐手中的兔子又特别的可爱,毛茸茸的,不是真兔子
岑昔晃着手中的兔子,长长的毛茸茸的耳朵,灰白灰白的身体像极了当日在霖镇岑青最喜欢的哪一只,自然,这是岑昔凭着记忆让明玉做的一只真兔子大小的玩偶,又稍微夸张了耳朵,所以岑昔手中的这只兔子憨态可掬,对小孩子绝对是十足的吸引力。
果不其然,面前的岑青一只眼睛只盯着那一只晃来晃去的兔子。
“怎么你喜欢兔子”岑昔装作惊讶,“本宫还想着找人一起玩,你若是要走,可就没人玩这可爱的兔子了。”岑昔晃了晃手中的兔子。
采玉百无聊赖地叹口气,主子,不带这么诓骗小孩的,而且那澄阳君,论样貌、论人品啥的……
“玩可以,但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岑青有些犹豫了,怒气似乎未消,依旧戒备地说道。
“什么事”岑昔坐在了花坛边,放下兔子,饶有兴趣地问道,她算是理智的人,也知作为一个普通的人,不能尽善尽美,所以,她知道取舍。
不能亲自照顾岑青、不能顾及微之,她会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世界从来就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所以,她忠心希望岑青与微之都各自安好,平平安安。
“澄阳是我的,你不能抢,他是我的——”
岑昔顿时噎了一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