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一场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至,似乎要将先前近一个月的干旱给席卷而去,烟尘四起,将这个世界都染得朦朦胧胧。
“岑大人,芾都的侍卫又来了”厘硄冲进帐篷里,雨实在大,纵然上披着簑笠,厘硄外面的衣衫也已经湿了大半。
岑昔深埋在面前图纸的目光并未抬起,手中的笔飞速地移动着,对进来的厘硄充耳不闻。
厘硄看着眼前奋笔疾书的岑大人,有些话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在厘硄的心里,岑大人是和他一样的人,是埋头做事的人,不攀附名利,所以,对于外界的那些传闻,他是一概不信的,只有埋头做事的人才能理解这种心理。
厘硄想,岑大人是愿意将毕生的精力都放在厚照国水利建设的事上的。
但是国主是不是这样想,他就不敢肯定了。
“岑大人,这几暴雨,这进度也推不了”厘硄向前一步,岑大人这几一心扑在这件事上,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在这件事上,岑大人的迫切。
“不了,这场雨后,天气转寒,有可能下雪,那岨山就可能被冻住,趁着暴雨形成的冲力,正好打开岨山的缺口。”岑昔也不抬头,计算着手里的数据。
厘硄张了张嘴,岑大人为何如此急迫,这场暴雨是五前岑大人就已经预料到的,依照岑大人的计划,是利用修建好的水渠,将岨山缺口的数个薄弱之点打通,再利用水流冲击的力量,一举成功。
可是,这样做虽然省时省力,但是风险却是极大的。
尤其是,岨山如今的所有山势虽然很坚固,但是究竟能够承受多大的力道,还需要进一步论证。
所以,他想不出来,岑大人为何要如此冒进的方法,有什么可迫切吗以他的意思,如今天寒地冻,泥土已动,不如明年开,好好干一场。
厘硄未开口,一名侍卫已经恭敬地将信递了上来,放在了桌沿边上。
这长久送信,侍卫们也总结出经验来了,相比于他们主子的气急败坏、无中生事,他们更可怜这个鞠躬尽瘁的岑大人。
“那国主那边”厘硄跟着开口,有些犹豫。
岑昔看了一眼已经到了桌上的信,只得停下手中的事,拿起信函,不用看,岑昔也知道安修君反反复复,就是那么几句话。
“烦大人稍等片刻,容下官写完回信您一并带回去。”岑昔开口,厘大人已经很知趣地为一路赶来的侍卫端茶送水,侍卫似乎也已经习惯了。
“岑大人,您不用急”实在太委屈岑大人你了,如此辛苦还要顾忌国主的脾气。
岑昔拿起纸笔,也并没有停顿,她不想等,一旦等,等天寒地冻,堤坝的建设只能推到来年天,厚照国又处于西北,冬漫长,等到明年,那还需三四个月的时间。
岑昔并不是心急之人,但是眼看着已经到了最后关键时刻,只要打通了岨山的入口,那么可以直接完成主线任务第四阶段的任务。
那就是说,她不用等水利设施的全部完成,或者说,等到主线任务完成80,接下来,那已经有75的好感度,只要再与安修君拉近关系,好感度达到80,那么,她就可以完成整个主线任务,就可以回去了。
所以,往往越到最后,越会坐不住,生怕会有任何的差错。
侍卫拿着信函急匆匆离去,岑昔松了一口气,跟着又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
大雨一连两,冒雨赶工的工人们叫苦连天,天气湿冷,而所需的石材、木材都要从湿滑的山上运送而来。
“岑大人,如今天寒雨大,这样下去,工人们吃不消啊”厘大人来了三趟,“大人,不能再赶工了,等雨停了,我们依旧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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