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阳君一步上前,不由分说就要从安修君手中抢过岑昔。刚才的他看不顺眼,如今安修君的动手动脚他同样看不顺眼。
“澄阳君,记住你答应本君的——”安修君一个转身,将岑昔藏在了身后,只短短几个月,安修君的身高已经比初见时又高了一些,这一挡,完全将岑昔挡在的身后。
“国主,私自离开,岑京甘愿受罚,只是,此时能够给京一些时间,京想与澄阳君单独谈一谈。”岑昔原本以为只要她逃走,澄阳君就会明白她的意思,对方本就是一国太子,又是将来紫雁国国主,没有理由会在乎她这样一个身世根本不在一个频道的女子。
可是如今看来,她想简单了,当初傻娘乱牵红线,只要解释清楚了,也就结束了。
微之与弗陵冲了进来,已经见满洞的人,顿时就要跳起来,弗陵死命拉住。
“谷浑国国主,也请你稍后片刻,给京一些时间——”岑昔见微之的情形,只得开口说道。
安修君不说话,直觉对于岑昔的话他从来不反对,他自然相信岑京,但是绝不相信澄阳君。
岑昔又看向微之,微之一愣,本来冲到脑子的血液顿时也凝固住,动也不敢动了,这么长时间,他都忘了姐姐严肃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如今这一句话,不容他反对。
微之有些不甘愿地看向澄阳君,可不同意又有什么办法。
岑昔见此,知道安修君这是答应了,而微之那里,本就是礼貌地遵循一下意见,并无真的要听意见的意思。
“澄阳君——请——”岑昔从安修君的身后走了出来,看向澄阳君。
“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两个声音同时想起,安修君不爽地看向微之,收到的是同样不爽的目光。
“谷浑国国主受凉发热,不能再受凉,还是请澄阳君出来一趟——”岑京说着已经先一步走出了洞,澄阳君见此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跟了出去。
安修君立刻看向谷浑国国主,凭什么要照顾你,你是哪根葱
谷浑国立刻回了一个白眼,关你屁事。
岑昔站定,转身,冬日的月色如银,从黑裙裙的树林张牙舞爪下柔软地泻下来,月色的岑昔月色清亮,看向跟来的澄阳君,平静中带着审视,审视中带着沉思。
她不知道澄阳君的穷追不舍是到底出于何,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究竟这个身份值得一国太子如此执念如此荒唐。
澄阳君看着眼前的岑昔,原本一路从紫鄢国来就内心烦躁,尤其是探到这女子所作所为,简直每一件该是女子能做的事情,如今不算,如今竟敢去当那阴极教教主,也不怕爬这么高,摔下来的时候会有多惨。
等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教主竟是个女子身份时,那后果她如何收场。
可是此刻,那让他极其愤怒的、极其烦心的女子此刻就站在他面前,那些烦躁的思绪突然间就没有了,反而生出一丝无序的慌促,奇异的有些心慌起来。
所以那一肚子的怒火就只剩下母后与岑青的嘱托,只剩下这女子在北昌最后的那一眼。
张牙舞爪,犹如露着尖牙的小狼。
澄阳君定了定,准备以最平和的方式开口,比如家母与幼妹如今很平安,在紫鄢过得很好然后她也会客气地感谢一两句………
可是,不等男子开口,那清亮的月色下,只听岑昔的声音如泉水叮咚而至,如深山的清泉,如节节掉落的冰棱。
“澄阳君,当日纯属误会,京也认为自己在北昌之时已经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