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原本只是以为,微之此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谷浑国的利益,这占卜什么的都是幌子,所以,岑昔不想掺和到这件事中,也是这个道理。
可是此刻,岑昔却不这样想了,微之说占卜,或许真的只是占卜,岑昔所以开口问,而且在问出口的同时,恍惚间觉得,微之真的就是为了占卜而来。
“为了本君逝去的一个故人。”微之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岑昔,那一瞬间有些失落,就像是自己的秘密无法与别人分享,那激动的心也无处言说一般。
“哦,故人。”岑昔点点头,微之逝去的故人就多了,那个原先的谷浑国国主,王后,岑父,甚至是她这个姐姐。
“是本君的姐姐,说来也巧,她与岑大人同姓。”不等岑昔再问,微之已经迫不亟待地开口,甚至带着一丝丝殷切的期盼。
岑昔扬起的鞭子微微一愣,那目光也不约而同落在少年的上,似乎对于这个答案并不奇怪,似乎在她问出口的时候,这个答案已经呼之出。
“国主大人,这马车小,若不嫌弃,就同行一程吧。”岑昔微微颤抖的双唇,到嘴边也只剩下这样的一句话,她感觉到了微之提起姐姐二字的深。
“哎,好”微之一愣,跟着立刻点头,弗陵见此,心知说什么也无用,只有弃了马,重新了两匹马,另一头拴在了马车后跟着,主动担起了车夫的角色。
“教主大人,我们去哪”微之的声音里压不住的兴奋,这种兴奋让岑昔都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微之很喜欢跟他在一起隐隐觉得自己就像是已经上钩的鱼一般,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是因为自己没有为微之占卜,所以才会粘着她
不行,子也不用挑了,岑昔决定这两天就帮他随便占个卜就算了。
“去西界国主大人是否顺路”
“顺路,顺路,哪里都顺路”
“本君就是随便出来走走,不拘去哪里”微之立刻回答,生怕姐姐会怀疑他的动机,“弗陵说,本君要多走走看看,才能增长见识”
岑昔不答,她怎么觉得这话她好像说过。
“西界”安修君有些狐疑地看向一旁的忠十六,岑京好好地去什么西界,那苦寒之地还没呆够
“主子,岑大人这两十分关注西界堤坝建设的况,而且,第一个祈愿台的筑基也放在西界,前两,西界连递了几份消息,应该是堤坝建设出了些状况”忠十六不敢隐瞒,岑大人失踪,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忠十六说着,将几分书信以及图纸一叠递上,安修君皱眉翻了几页。
堤坝的事他清楚,可是,岑昔会突然不辞而别,除了西界,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于是,安修君一转头,立刻瞪向如苍蝇一般黏在他旁的澄阳君。
“都是你”顿时间书信图纸哗啦啦地已经朝着澄阳君的脸上飞过去。
“浦安修”澄阳君顿时脸色难看,冷声喝到。
“不是你,岑京用得着溜吗”安修君才不怕他,什么玩意,喜欢个男的,还搞得要人尽皆知一样。
澄阳君隐忍着,出乎意料地没有再发脾气,而是将落在上的书信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
忠十六不说话,说句公道话,他到不觉得岑大人离开是因为澄阳君,顶多澄阳君的出现推动了岑大人下决心离开。
“主子,如今找到岑大人才是最重要的,他只一人在外,难免”
安修君脸色抽了抽,还真小看了这小子,敢一个人走了,他以为如今他这模样,走到哪里别人不认得他
“跟着的人呢”安修君转头问道,心中气息难平,忠十六一个手势,门外候着的侍卫立刻跟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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