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京,你莫不是看她是女子,有了一分的本事也看做了三分。”安修君还气不忿,复又抬起手来,只是被岑昔压着,回头又不爽地看向岑昔。
“京向来就事论事,殿下应该了解京。”岑昔看向安修君,那目光清明,闪着光,似乎说着自己的真诚。
安修君想起了那毫无波澜的那道目光,清止如水,与眼前这眸亮晶莹的目光不同,那似乎是一方静潭,吸引着你去触摸,去引起波澜。
安修君慌促地收回目光,哼,他有什么不知所措的,只是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吧。
见男子安静了下来,岑昔倒觉得这个时候,却有必要说些什么了。
而且,鉴于上一世失败的教训,岑昔觉得此刻她是很有必要更近一步,先解决了殿下的感情问题,日后就不会再有那狗血的事情发生了。
岑昔暗中点点头,嗯,很有必要。
“殿下,其实您也说的对,对方的确是一个女子,且这女子却与殿下往日所碰到的女子不同,昔也被这女子今日的表现所吸引,就像殿下所说那样,我们都是如此年纪的少年,自然是正常的。”岑昔拍了拍安修君的肩膀。
“本王可没有你见识浅——”安修君冷哼一声,一点也不像承认。
岑昔微微摇摇头,也不再去辩驳,岑昔她到底已经过了十五六岁的年纪,男子闪烁的目光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是殿下,京觉得所要判断是否是自己心仪的女子,并不能靠所见一眼,而是要长久的相处,言行举止,所思所想,长久相处之中才能得知的。”
“越说越离谱,本王何曾想过这些,莫名其妙。”安修君见岑昔越说越离谱,一拂手转身离开。
第二日一早,岑昔刚刚起身,就已经见那尚茯灵已经早早地跪在了安修君院子外,十分意外。
“尚姑娘,殿下一路舟车劳顿,此刻还未起身,你有什么事还是稍后再来吧——”岑昔温言相劝。
“大人,茯灵知此事跪在此处十分唐突,但是事情紧急……”女子话还未说完,紧促的脚步声已经从身后传来,人未到声音已经到了。
“茯灵,还不随我回去,跪在这里成何体统——”尚郡守言语焦急,言语严厉却也只敢压低声音说道。
“岑大人,小女不知礼数,下官这就将她带回去。”说着,尚郡守拉起地上的女子就要离开。
“大人,您务必告诉殿下一声,失态紧急,昨日民女收到了耕山传来的消息,如今耕山的水势已经退下去了,正是测量耕山地势的最佳时机,若是错过了这个时机,一旦再下雨,那耕山以北贺兰堤坝定会崩塌,请殿下……”
“茯灵,住口,殿下远见卓识,这耕山的数据有没有用还一说……”尚郡守立刻喝道。
本想转身离开的岑昔顿时停下,跟着转身。
“尚姑娘,你所说耕山,是不是昨日,我所问的那座山脉”岑昔立刻问道,那尚郡守一愣。
“大人,小女是一派胡言,并不精通水利之事,此事还需要一众司空大人细细研究决定了才好——”尚郡守小心翼翼地说道,跟着狠狠地瞪了一眼身旁的女子。
“正是——”女子立刻匆匆点头。
“尚郡守,你且慢,昨日几位司空大人也提到耕山,既然如此,此刻就请几位司空大人前来,商议一番,在禀告殿下——”岑昔看了一眼一旁跟来的绥如。
“绥如大人,还请你走一趟——”绥如自然知道,岑昔说话的份量。
绥如去后没多久,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此时岑昔已经劝慰了尚姑娘先回去,这才送走人,却见绥如一人回来,正要不解。
绥如上前一步,面色有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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