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吧。王后娘娘说不定见了您,就能想起以前的事了。”旦木鼓励这自个的主子,主子仁孝,亲自侍奉王后娘娘汤药,事必躬亲,这样贤良的主子又去哪里找。
澄阳君点点头,如今要去,瞪眼君的心里也是抱着这样一个期待。
澄阳君提了提手中的野鸡,慢慢地朝着那熟悉的院子而去,昨夜,他在外整整坐了一晚上,那屋内的欢声笑语,那已经消失了多年的说话声如此清晰的传来,几次,澄阳君都想冲进去,哪怕是作为一个陌生人,可下一刻,却怕打断了这欢乐的交谈声,或者,是怕吓着了母后。
院门口,岑青手中一根长长的柳条,柳条的一头掉着一根胡萝卜,满院子地奔跑着,身后两只灰白花色的兔子卖力追着,那笑声跟着传来,紧接着,澄阳君就看到坐在门前,看着岑青玩耍的身影,顿时连脚步都不自然起来。
傻娘起身,愣愣地看着站在院外的少年,一声灰白色的短袖打扮,十分合身,头发虽是粗粗扎着一个束,但乌黑发亮。
“这位小哥——”傻娘上前一步,有些迟疑地开口。
澄阳君就这样愣愣得看着,看着眼前一步一步走来的身影,带着疑惑,带着疑问,带着审视。
“小哥,可是有事”同样站起来的是安婶,有些谨慎的上前两步,下意识地就要去拉岑青。
澄阳君一愣,从记忆中回过神来,一低头,那泛红的眼眶微湿,一路上,想过无数的可能,却没想到,母后能够如此好好地站在他面前,而且还能如此正常地与他说话,就算不认识他。
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
“我,我是新来的猎户,这,这野鸡给你们,一点心意。”澄阳君见院门微开,将手中的野鸡塞了过去。
傻娘一愣,看了眼前的少年一眼,猎户,这猎户脸也太白了些,又手无弱鸡之力的模样。
“哦,对了,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昨日里新搬来的,多谢了啊。”安婶一拍大腿,傻娘也想起,昨日的确听岑青回来说过。
“进来坐坐——”傻娘打开院门,微笑地说道。
“唉——”澄阳君跟着点头,似乎沉浸在这样的微笑中,下一刻又飞快地摇头,“不了,家里还有些还事,就不麻烦了,往后有什么事,相互照应一声。”澄阳君接着说道,想起旦木的嘱托,要循序渐进,慢慢来,这一次,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岑京去了巍山郡。
“乡里乡邻,应该的。”傻娘微笑地点点头,这模样长得倒不错,就是,这瘦弱的身板,还是猎户,没有田的,生活不稳定啊,万一在山中遇到大虫什么的。
傻娘掐断念头,关键还是要人品。
澄阳君念念不舍,却狠心转身走了,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母后就在此处,平安健康,这就足够了,他要慢慢来,慢慢地取得母后的信任,然后带母后会紫鄢国。
“京子他娘,这猎户怎如此的白”安婶见澄阳君离开,这才疑惑地开口。
傻娘摇摇头,表示不知道,看吧,不光是她注意到这问题,这猎户不健壮,进山只怕也只能猎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可这些也只够养家糊口,还没有田咧。
不成,下午还是带着安婶再去村里转转,多看几家有没有合适的。
岑昔一行人的队伍一出泽一郡边界,那官道立刻变了一个模样,给岑昔直观的模样,就是从一个高速公路直接变成了泥路,坑坑洼洼、泥泞不堪。
“舒大人,这巍山郡一连几任郡守都不提修官道的事,这不昨日一下雨,路就变成这样了。”顾亭一边摇着头,脸色带着焦急。
舒湛示意顾亭稍安勿躁,他们还有时间。
荷舟赛那日,他们终于等到了舒一洵的消息,让他们吃惊的是,舒一洵早已经在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