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昔骑着驴,没急着赶回去,而是重新回到了霖镇,一路行人颇多,身后两人并未找到下手的机会。
岑昔回到镇上,先是去铁铺,定制了一根大的铁棒,这铁棒长有四五米,虽然铁匠觉得这东西十分奇怪,可见小公子画的图十分细致,又给了银子,索性不管,接下了。
岑昔忙完,趁着夕阳还未落下朝家赶去,一路上倒也行人不少,身后两人一直未找到下手的机会,因主子吩咐,务必不能暴露,只能慢慢伺机动手,又见岑昔是朝着司天学院的方向赶去,横竖与他们的目的一致,因此却不着急了,等探到了住的地方,半夜前来,神不知鬼不觉。
却说司天学院这几日,却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而轰动着,短短两天之内,那十几封信不胫而走,文生口口相传。而令先生与舒先生一道去院首去说情开恩,未见到岑青的文生迫不及待地想一睹真容。
司天学院本次招收文生二百九十四名,司天学院的招收是两年一次,两年系统的学习,获得食禄天文生资格的可进入司天阁继续学习。
“岑京”司天学院中纷纷传着这个名字,一名文生却眉头一皱,这名字听着熟悉。
“哦,田屹,难道是原先司天采办的那个岑家小子”有些人似乎有印象,那被喊的少年一愣,脸色神色不自然,怎么可能,那小子消失了三年,一定是名字巧合而已,而且,岑京那小子,与他一起旁听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天赋呀。
“岑京是在两年前得到司天学院的入学帖,可不多久,岑家遭了强盗,岑京也没了消息,这个有两年前入学帖的可不就是他嘛。”
田屹手指微颤,难道真的是他当初父亲正是从岑家手中接下的这司天学院采办的活计……
“听说院首大人,准备破例招收岑京……”
文生们议论纷纷,田屹却没有心思再听,告了假,直接朝着司天学院后侧的屋子跑去,要是这个岑京真是岑知渡的儿子,那么,是不是岑知渡也回来了
岑昔刚到家门口,就见已经等候在自己家门外司天学院的人,一愣,对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岑京”为首的正是收了他近一个月的信去始终没给答复的守门院生,这次前来,这位院生自告奋勇,一眼看到岑昔就奔了过来。
“岑京小公子,终于等到你了,快,快跟我们去学院里。”那守门院首等了有大半日,自然自己接岑京最放心,得好好地嘱咐一番,务必不能将他没送信的事情说出去。
“可是,家母——”岑昔一愣,傻娘的药还没煎呢。
“小公子,你去吧,这里我们照应着——”说话的正是邻家大婶,朝着岑昔微笑道。
“是啊,岑京小公子,我们院首终于同意给你一次机会,这如今你等了许久,眼看天快黑了,快些走吧。”守门院生说着,脸色焦急。
“那就走吧——”岑昔看了看天色,虽说路上买了张饼充饥,可到底放心不下傻娘与岑青,可见来人一脸坚定,心想再耽搁回来的时间就会越晚了。
岑昔交代了一番大婶,这才跟着院生朝着山腰而去,所有人的速度都很快,没有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司天学院。
堵在院门口守着的文生们,眼看着天黑也没见岑京,于是渐渐散去。
这司天学院虽提倡学生住在学院内,可不乏有家世十分深厚的子弟,在霖镇另买了院子,每几日便回去一趟,一辆辆马车朝着山下而去,与岑昔擦肩而过。
“那就是岑京”一辆马车中,车帘微微掀开一丝,少年的声音微扬。
“是。”车内一人低声说道,“主子,我们虽入司天学院,可是七日后就是初试,这样的人正可一用。”
“一个乡野之徒,哗众取宠而已。”少年目光微愣,放下车帘,并未在意,“有消息了吗”
“属下无能,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