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说完就开始行动。
这个时代, 石家庄火车站确实是石家庄最热闹的地区之一,而这附近的店铺或者办公室自然租金非常之贵, 但是有时候贵并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印象这东西确实重要。
找了一圈, 韩桃只在火车站附近的中山路找到了一个店铺, 这店铺原来是一家火锅店,后来主人干不下去了, 就开始想要转租,但是转租的牌子贴出去三个月了也没人敢租,店主也快要撑不住了,毕竟一个月五十块的房租, 他根本承受不起, 而一个月五十块的房租大多数人也承受不起,可是他的店位子好地方大,还上下三层, 如果便宜转租出去, 他每个月还要赔钱, 他又不愿意。
然而三个月过去, 一百五十块钱的房租实在让他吃不消了, 他就想着只要能租出去就比什么都好, 少赔一点也比一个月赔五十强。
这个店主和房东签订的合同是五年的, 结果他才干了两年, 剩下三年时间, 他要是转租不出去, 那亏得更大,所以看到有人来问之后,店主赶紧说:“哎,两位大哥你们进来看看,快进来看看,租金好商量,真的,咱们先看店再说话,对吧”
店主名叫张自强,温州人,个子不高,也有点瘦,不过面皮却很白,看着也算友善,不像是什么奸诈之人,他说话带着明显的南方口音,因为普通话不是太好,所以说话的时候有点磕磕绊绊的。总体而言,他给人印象不坏。
韩桃对所有温州商人的印象都不错,因为她前一世读大学的时候,在一家餐馆打过一段时间的周末工,她的老板、老板娘都是温州人,两人非常勤快,而且很好说话,对韩桃也不错,甚至偶尔会教韩桃一些开店方面的事情,那时候韩桃并没有什么当老板的意向,所以也只是左耳听了右耳朵冒,没放在心上,倒是现在想来,韩桃发现老板和老板娘其实目光有些局限,他们就想着有一家店,自己当上老板,而后衣食不愁,至于扩大经营,他们似乎从来没那种想法。
其实温州商人大多勤劳,当了老板之后的发展就因人而异了,不过温州人对于当老板的执念还是挺叫韩桃佩服的。
张自强看王和敏和孙忠渤脸色似乎有点不好看,立刻解释道:“两位大哥,你们别误会,我没有强迫你们的意思,就是想让你们货比三家,我隔壁那个拉面馆,人家一共就那一层,虽然后厨有三十平左右,可是他家前面才四十平,桌子都放不下几个,而且他们的储藏室才八平米,他家房租十五块钱,这个我知道的,你们真的,进来上上下下好好看一遍再说。”
张自强说着就拉起了王和敏和孙忠渤的胳膊,大概是想拉着他去二楼看一看,而王和敏、孙忠渤脸色更加不好了。张自强一回头,就估计自己这是又没戏了,想想一个月五十块的房租,他立刻颓废了不少,也松开了拉着王和敏和孙忠渤的手说:“两位大哥,算了算了,强扭的瓜不甜,看来我这一个月五十块的房租还是得付下去。”
这下王和敏和孙忠渤脸色不难看了,而是满脸惊讶,他俩异口同声说:“房租一个月五十!”
张自强听到两人的口气,更加颓废了,说:“可不是吗,一开始我也是看上这家店地理位置好,又大,我想着开个火锅店肯定能成,可是我哪儿想到这里人根本不吃火锅,我硬撑着开了两年,现在实在开不下去了,四个工人一个月都要四十块,外加房租和杂七杂八的费用,一个月得一百五十块,只多不少,可是我一天才有两桌客人,唉。”
长长的一声叹息之后,张自强说:“我这店放着三个月了,里面的桌子凳子能卖的都卖了,后厨的东西也全卖了,可是一个月五十块钱,我看我也快拿不出来了,我那些东西加吧加吧才卖了不到两百块钱,以后我得喝西北风了。”
王和敏和孙忠渤一想一个月五十块的房租,也是愁得要命,这得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敢接受这样一个恐怖的数字,一个月五十,一年就六百呢,六百块钱他们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这么多钱。
张自强、王和敏、孙忠渤三个人不约而同露出一种亚历山大的表情,眉头紧蹙,眼睛微眯,嘴角朝下,就差在脸上写个“愁”字了。
韩桃十分无语地开口对张自强说:“张哥,你带我上去看看吧。”
张自强一愣,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