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自己父亲不能回来参加葬礼,奶奶可是安礼盛的亲生母亲,他就是这样孝顺的
安平柯恨这个父亲,所以他也在刺激安礼盛,他就是想要惹他生气,越气越好。
果然安礼盛气急败坏地吼到:“那又怎么样,你奶奶这辈子没工作过,家里的一切不都是我和你爷爷挣来的一个台灯算什么我就问你,你之后什么打算高一,你就十六了,你去当兵。不然,你想考大学也可以,但是必须考军校。这两条路,你随便选,你要是敢不听我的,你就等着被我赶出家门,当个要饭的吧。”
安平柯的房间其实非常小,里面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桌,外加一个衣柜便没其它多余东西了,此时,书桌上的台灯已经被扔到了地上,整洁的房间瞬间乱了起来。安平柯和父亲站得很近,他发现自己竟然比父亲高了不少,曾经他那么恐惧的父亲,好像已经再不可怕,相反,还有点可怜。
不自觉笑了起来,安平柯心想自己不是小孩了,或许,他真的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了。
安礼盛哪儿明白安平柯的心思,厉声问道:“你在笑什么!”
“笑你啊,爸。另外,你刚才的提议,我接受,不过不用你赶我出去,我自己会出去。最后,我多说一句,安礼盛,你不配当我的父亲,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以后也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
安平柯说完,真的转身走了。那天他住到了发小隋冬生家里,第二天他收到了母亲送给他的一个书包和一袋子钱,母亲眼泪汪汪地说:“平柯,这可怎么办,你爸真的生气了。”
安平柯那时只是无奈地拥抱了一下自己母亲,他轻声问她:“妈,你跟我一起走,好不好”
郑仪芳当时难过地哭了,可是哭过之后她摇了摇头,说:“不行,我都已经走到现在了,我忍了这么多年,要是走了,那我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吗而且我一定要给你多争取点东西,以后你要是去了军队,他要是敢不好好帮着你,我就把他作风有问题的事情报上去,总之,我得牵制着他,我不能走。”
安平柯没再多说什么,母亲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她不甘心,明明和岳丹丹、姜晓蕾相比她更漂亮,为什么她不能得到丈夫的喜爱
最后安平柯选择了凤栖县,来到了凤栖一中,而他高一就拿着母亲给的那一袋子钱开始做生意了,所以这些年来,虽然母亲一直给他寄钱,实际上他并没有花过,不过郑仪芳并不知道他挣钱的事情,还以为儿子一直是自己拿钱养着的,也正是因此她其实一直不太敢和安礼盛分开,她怕没法养活自己和安平柯,不过上次“死过”一次后,她彻底看开了。
安平柯那句话说完,安礼盛脸上瞬间爬上了怒色,而他还没有想到的一点是,原来安平柯竟然已经十八岁了,他还以为自己儿子也就十三岁十四岁的样子。
郑仪芳知道安礼盛的脾气,不过现在她也懒得吵了,十年下来,她也吵够了,再怎么倔强的性子,也吵累了,所以她有些无力地说:“安礼盛,这里是医院,别在这里发脾气。另外,我叫你来,确实是谈离婚的事情,毕竟咱俩当年领证是在凤栖县,所以离婚证也在这里领了吧,算是纪念。”
安礼盛瞪着郑仪芳,一字一顿地说:“我不同意。”
对安礼盛来说,他确实不想离婚,因为军人离婚太麻烦,所以他解释说:“我们离婚也不是说离就能离的,我是军人,咱俩是军婚,如果我不同意,那你离不了。”
郑仪芳想了想,冷声说:“你现在的地位,你以为我不清楚吗你是少将,北京军区手握实权的领导人之一,你说你不能随便离婚至于你说的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离不了,”说到这里,郑仪芳讥笑两声,讽刺地看向安礼盛,继续说,“安礼盛,我劝你别激我,我们确实是军婚,既然是军婚,那么破坏军婚的人会是什么下场,这一点,安礼盛,你比我清楚吧所以,别想着威胁我,因为我没什么好怕的,你要是不想岳丹丹和姜晓蕾坐牢,就赶快回去把文件准备了,我们好好离婚,也还留一点夫妻情分,否则你无情也别怪我无义,反正十多年下来,岳丹丹和姜晓蕾的证据我准备得多着呢。”
郑仪芳终究越说越气,到最后身体竟然发起抖来,她愤怒地说着这些话,目光里却含了泪,当年她是凤栖县玻璃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