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端走端走。”景老太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说不喝就不喝。
她朝村长挥手,好不烦躁地道:“你们都给我坐远点,别来吵我,烦死了。”
村长和舒语听闻,对视一眼,两人都表示很无奈。
看来,只有景煊才能劝服她了,真是一个顽固的老人。
村长的耐心也似乎用完,景老太不喝药,他也不再反复把药加热端上来。
他沉下脸:“既然不喝我就倒了,您想喝我都不煎给您喝了。”
说着,他端着药去倒了,把碗洗好后,对舒语道:“媳妇,睡吧,别吵到妈了,小心被骂。”
“好。”舒语道了声,往火盆加了柴后,就跟着村长进屋了。
舒语的宿舍一厅一房,客厅里铺着床,景老太今晚就在客厅的床睡,他们进屋间睡。
看着他们进屋,不再理自己,景老太又气又恼。
她的心情是很矛盾的,村长和舒语在劝说她喝药时,她闹着情绪。
觉得他们是自己的后辈,他们有理由伺候自己。
现在,他们都进屋了,还是闹着情绪,他们就这样进屋去睡了不理自己了
“呼呼……呼呼……”
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
就算把窗门都关得很严实了,依然能够听到那让人发悚发寒的声音。
景老太把棉被裹紧,冷得发抖……准确地说,是疼得发抖。
睡到半夜,火盆灭了,景老太觉得更冷了,身体一冷起来,全身都痛。
那又痛又胀,整个肿起来的手,轻轻一碰,都痛得让人呱呱叫。
舒语起夜,从房间出来,听到了景老太发出痛苦的呻吟,有些心疼她。
她拉开灯,过来,重新烧起火盆,让景老太取暖,希望她的身子暖后,能够减轻疼痛。
火盆烧好后,舒语搬来一张凳子,坐在火盆边。
她披了件外套,坐在火盆边,看着摇曳不定的火苗,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火盆烧着,她不敢加去睡觉,要是有火星弹到景老太的棉被上,很容易着火的。
一直到天亮。
景老太才睡得好一些,痛苦的呻吟没这么明显了,迷迷糊糊地睡着。
村长也没起来,舒语洗漱一番,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昨天是周日,今天是周一,她要到学校上课。
上完今天明天,就放假过元旦了。
过完元旦,收假回来,上几天课,就考期末试放寒假了。
今年的冬天特别多雨水,舒语上完课后,走出教室。
谷佳佳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拉着唐槐冲出教室,朝厕所夺去。
走在走廊上的舒语感到身边一阵风而过,冷得她抖了抖。
看清从身边跑过的人,有一个是唐槐时,她不由大声一叫:“唐槐!”
唐槐听到舒语叫她,她停了下来,谷佳佳也憋着快要流出来的尿,转身,疑惑地看着舒语。
她知道舒语是景煊的妈,舒语平时上课,除了要提问,才会提到唐槐的名字,下课后,很少找唐槐的。
唐槐不是语文代表,也不是学习委员。
“舒老师。”唐槐在学校,跟同学一样,尊敬地叫着舒语舒老师。
舒语走到唐槐面前,含着温雅的笑,看着唐槐:“听说你会治病了,是吗”
唐槐一听,就猜到,景老太昨晚在舒老师宿舍里,吐槽不少自己的不是。
谷佳佳眼里掠过一抹诧异,眼睛发光地看着唐槐。
唐槐会治病啊哎哟妈,真是神!
唐槐谦虚一笑:“杨爷爷非逼着我学,其实我也只是略懂一二。”
略懂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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