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静谧,车外风雨大作,雨刮器不停摆动间,司机瞧见了大门前那道瑟缩的身影。
他看了眼后视镜,陆淮深正靠着车座闭目醒酒,微抿着薄唇,眉心有些倦意。
“陆总,家门口有个人,好像是……您太太。”
陆淮深慢悠悠睁开眼往外看了看,见那女人坐在他家门前,流浪狗似的蜷缩着手脚取暖。
江偌曲着腿,下巴枕着手搭在膝盖上,看着车停在门前台阶下,陆淮深打开车门下来。
身长腿长的男人一步便跨到了屋檐下,走了两步,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
江偌揉揉发麻的小腿站起来,冷意沿着手臂侵入毛孔,她忍着身体颤抖的冲动,温淡说了句:“还以为你不会回来。”
算是打过招呼。
陆淮深没理她,也没上前开门,只扫了眼地上的拉杆箱,面无表情地问:“几个意思”
喝了酒的缘故,他声音格外低哑了些,又像受天气影响,沾了几丝冷清。
江偌答非所问,“你把密码换了,我进不了门,让我好等。”
陆淮深哼了声,“你是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故意装作听不见我的问题”
江偌从善如流地回答:“我记得这是我结婚的婚房,回来住还要解释么”
“你的婚房”陆淮深唇角勾起一抹平静且玩味的弧度,讥讽道:“我怎么记得房子是我买的,房产证上好像没有和江偌有关的任何字眼。”
“说起来,又要扯上夫妻之间的权力与义务了,”江偌仰起脸,肤色白润,噙着淡淡笑意,“我也想过了,总不能无动于衷等着你拿分居当借口起诉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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