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姓朱的主任口中可以得知,县里书记和县长不和,底下的人也分成两派,县长病了一个多月,手底下的人就被打压的七零八碎,几乎要保不住屁股底下的位置了。
甚至连‘不申请救济粮’的这口黑锅,都快要从天而降了。
还有,这个姓朱也蔫坏,只想白玩,不想负责,撺掇着女的嫁个不够随军资格的解放军,让人两口子长期两地分居,好方便他随时跟女的偷情。
等女的可以随军了,他也玩腻了,不用甩,女的也会自动离开,不会影响他的仕途和名声。
不愧是坐办公室的,算盘打得可真精明。
只是,对于那位头顶青青草原的对象来说,这俩人实在欺人太甚了!
在枪林弹雨里冒着生命危险,保卫着国家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结果自家后院儿却起了火。
新娶的娇滴滴的小媳妇是个破鞋,还有不要脸的畜生想继续搞这只破鞋……
顾时年也有些懵逼,没想到两人只是听了个墙角,就听到这么些秘闻。
听那姓朱的走了,女的也忙前忙后的打扫屋里的狼藉,拉住云裳的胳膊,示意她去隔壁书记办公室放录音笔。
云裳回过神来,木着脸,拉着顾时年,一间办公室接一件办公室的继续之前还没有完成的工作,包括会议室也没有放过。
直到回到家里,云裳的脸色依旧难看的厉害。
“顾二哥,不能放过这两个人!特别是那女的,不能让她祸害解放军。”
简直太不要脸了!
自个儿就是破鞋,还有脸嫌弃英雄是‘残废’
她那对象脸上的伤疤,还有断了半截的手指,对军人来说是勋章,是荣誉,是他在战场上流血流汗的证明。
可不是什么伤疤,更不是残废!
顾时年知道云裳的心思,黑暗中探出手,准确的揉上她的脑袋,声音低沉而又温柔的道,“好,我们先解决救济粮的事情,完事再把这俩人的事儿捅出去,肯定不让她祸害好人。”
云裳满意了,翻了个身,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大概是晚上动用了精神力的缘故,云裳这一觉睡得特别沉,再次醒来,已经是次日中午了。
吃过午饭,两人踩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魏建军家。
先打开窗户给屋子通风,又找出木锹,把院子里的积雪铲出去,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云裳才搓着冻得通红的脸蛋,跟在顾时年身后回了家。
张春妮已经做好晚饭在家里等着了,看到两人进门,先把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回屋里,又催促两人赶紧洗漱吃饭。
等到顾时年洗完脸进门,云裳已经坐在炕桌边,大口大口吃着张春妮特意给她炖的鸡蛋。
张春妮咽下嘴里的窝窝头和白菜,脸色很是难看的道,“顾光宗今儿给我打电话了。”
“嗯,”顾时年把张春妮碗边的半个窝窝头放回篦子上,又把手里的玉米面馒头掰了一半,递给张春妮,“他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怪你把顾怀庆拉下政委的位子,让他当不成政委的儿子了”
就算不问,顾时年也能想象到,顾光宗在电话那端,气急败坏,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压低声音,悄悄发火的模样。
顾怀庆落马,最愤怒、最难受的当属顾怀庆和周明娟两人,其次就该轮到顾光宗了。
废了那么多心思,又是巴结顾怀庆的破鞋,又是跟亲妈断绝关系,还坏了名声,好不容易才进了军区大院儿,当上了政委公子。可是还没等他享受到‘政委公子’该享受的一切,被他断绝关系的亲妈,竟然冷不丁的把顾怀庆给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