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擀面杖跟小孩手臂一般粗细,王寡妇又使足了力气,真要是打中了,就算云裳运气好也要去掉半条命。
云裳瞳孔猛地一缩,不退反进,一头撞进王寡妇怀里,堪堪躲过了这一棍,不等王寡妇反应过来,又使足了力气抱住王寡妇的一条腿猛地一推,王寡妇就这么被她放倒在地上了。
大概是没想到云裳会突然反击,王寡妇整个人都摔愣了,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个天杀的小贱种!你敢还手!你还敢摔我!丧门星!小贱货!我早就该淹死你!让鱼啃了你的贱骨头!你咋不死在外面,你个黑心肝地玩意这是要克死我”
王寡妇的声音又尖又利,震得云裳耳朵嗡嗡作响,让她忍不住伸手去捂耳朵。
而她这一举动更是气得王寡妇眼睛都红了。
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关上房门,回过身,抡起擀面杖继续朝云裳扑过来。
云裳见状,哪里还不知道王寡妇是真得想要打杀了她。
虽说在回来之前,云裳已经打定主意要收拾王寡妇,并且在顾时年面前言之凿凿的说要割了王寡妇的舌头。
可是当云裳真正面对王寡妇时,前世法治社会根深蒂固的教化,以及她骨子里的绵软,都让云裳紧张的手脚发软,半天狠不下心思对王寡妇出手。
这会儿被王寡妇跟关门打狗似的,关上房门,要将她打杀在房里,云裳退无可退,再不出手,便只有死路一条。
此时王寡妇抡起的擀面杖已经要落下来了,云裳来不及多想,赶紧将王寡妇收进了空间。
有时候,人的恶念就跟杂草的种子一般,丢在干涸的土地上发不了芽,可是给它浇上水,杂草便能以惊人的旺盛生命力生根发芽,牢牢的扎根在人的欲念里。
而不好的事情一旦有了开头,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再动手时,便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云裳跟着进入空间,看着高举擀面杖,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王寡妇,脑中竟隐隐有种感觉,就好似在空间里,她能完完全全指挥动王寡妇似的。
有了这个想法,云裳当即在脑中给王寡妇下达命令,只见王寡妇目光闪烁,眼底满是抗拒犹疑的神色,可最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僵手僵脚的朝云裳走去。
云裳心里也害怕起来了。
虽说她是控制人的一方,但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如同傀儡一般被她控制,这种感觉还是太过诡异了。
她呆愣愣的盯着王寡妇看了许久,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抗拒挣扎,看到她眼里疯狂而又执拗的恨意,以及面对陌生环境时的惊惧和茫然。
空间里寂静一片,没有风,地上的小草却微微晃动着稚嫩的芽叶,仿佛有了灵性,在跟云裳打着招呼。
泉眼无声地吐着水泡,旁边的绿萝在泉水的滋润下,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圈。
云裳猛地后退几步,蹲下身子,捧起泉水在脸上浇了几下,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又起身深深的看了王寡妇一眼,转身朝药房跑去。
半晌后,云裳拖着装满药片的大袋子跑过来,又出了空间,将家里结了冰的大水缸收进去,用水瓢砸开薄薄的冰碴,撬开王寡妇的嘴,一把药片一瓢冰水的往她嘴里灌。
王寡妇不知道云裳给她吃得是什么东西,想问问不出,想动也动不了,只能任由那些药片一把一把被灌进肚里。
“王桂花,这是给神经病人吃的药,你知道正常人吃了会有啥后果”
云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