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二川和李红梅回来的本来就晚,第二天还要带云裳去县城,两人也没有多呆,很快就抱着栓子回了自己房间。
自始至终,云家没有一个人提出去跟王寡妇说一声云裳晚上住在老云家的事情。
云裳见状,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家人不提,说明他们知道王寡妇根本不会在意云裳晚上有没有回家,更知道王寡妇不会主动找云裳回家。
这也说明原主过去在王寡妇手上受得那些罪,云家人心里是清楚的,也许是不够疼爱,也许是太过懦弱,这家人选择了装聋作哑,对原主的困境视而不见。
云裳默默的躺进被窝,心里并没有失望,不够疼爱也好,懦弱也罢,她不是原主,对老云家本就没有多少期待,自然不会在意这些。
而且老云家懦弱一点也好,等解决掉王寡妇,她也不用担心老云家的人会仗着长辈的身份拿捏她。
以后跟老云家相处,可以亲近,但不能全身心的依赖,这家人永远不可能成为她坚不可催的后盾。
折腾了一整天,云裳一躺下眼睛就睁不开了,待屋里熄了灯,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云裳在迷迷糊糊中被老太太连人带被子的放进了大竹筐里,待云二川背好竹筐,老太太又仔细掖好被角,确保云裳不会被风吹到,又拿了几个窝窝头塞到云二川怀里,唠唠叨叨的打发两人出了门。
云裳半躺在竹筐里,随着云二川的走动,竹筐微微晃动,像是在坐摇篮,很快又舒服的睡了过去。
……
王寡妇丢了一只鸡,心疼的一晚上都没睡好,再加上晚上在村头闹了大半夜,藏在屋里的姘头也就没机会离开。这会儿趁着天还没亮把人送走,准备回去补个回笼觉,却在村头碰到了急着去县城的云二川。
王寡妇眼睛一下就亮了,一个闪身,堵住了云二川的去路。
“站住!二川,你身上背得是啥”
面对云二川,王寡妇一如既往的不要脸,且毫无顾忌,在说话间,一边扯住云二川的衣襟,一边不管不顾的就往他身上扑。
此时的王寡妇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平日里秀气的面孔也因为兴奋,显得有些扭曲。
云二川被王寡妇这种一往无前死皮赖脸的架势给镇住了,一边艰难的躲避王寡妇的扑打,一边还要观察四周,免得被村里人看到了说闲话。
“你干啥,有事说事儿,别动手动脚……”
察觉王桂花的手都塞进他棉衣里了,云二川的脸瞬间黑了,一把甩开王寡妇,压着嗓子怒斥她:
“王桂花!你想被人拉去斗破鞋也别找我,我……我们老云家丢不起那个脸!”
因为太过紧张生气,云二川的声音都发颤了。
“扑哧!”
云二川这种干怒却不敢反抗,也不会骂人的样子逗乐了王寡妇,她也不撕扯云二川了,改为弯着腰把身子往他怀里钻,一边钻还一边笑嘻嘻的道:
“怕啥要是给人看到了,就说我又打算回老云家过日子了,跟你云二川一起过日子!”
王寡妇一连串话说得又快又响亮,大有把村里人都招来,坐实她和云二川之间有奸情,要一起过日子的事情。
云二川吓得脚都软了,躲避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背后筐子一歪,云裳就这么被倒出来了。
王寡妇看到筐子里滚出个人,也吓了一跳,看清是云裳后,当即往地上一坐,指着云二川就嚎起来了。
“好你个云二川!我就说你咋躲躲闪闪的避着我,你说!你把死丫头藏筐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