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云裳又到卖场拿了两块手表,调整好时间,一块放在鱼缸旁边,一块藏在身上带了出去。
再次回到麦秸堆里,刺骨的寒冷激得云裳打了个哆嗦,扒开麦秸堆,外面天色已完全暗下来了,偌大的村庄,竟没有一户人家点灯。
云裳知道王寡妇不会出来找她,可是看着眼前这座安静的吓人的村庄,心里还是泛起了阵阵怒意。
不是自己委屈,是替原主不值。
北风呼呼的刮着,吹得村口的枯树枝哔哔作响,云裳也顾不上害怕,裹紧小棉袄,摸黑往老云家走去。
王寡妇家离村口不远,云裳路过时,发现家里大门紧闭,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隐约还能听到王寡妇刻意放柔的娇笑声。
云裳知道,王寡妇今晚又有客人了。
就是不知道来人是东山村的李二麻子,还是青浦村的孙大头。
云裳压下心头厌恶的情绪,刚准备离开,又实在气不过,回头一脚踹在大门上。
就算她暂时不能拿王寡妇怎么样,吓吓她也是好的!
大门‘哐当哐当’的响个不停,云裳往前跑了几步,躲在隔壁人家的柴火堆下面。
“是谁!”
屋里王寡妇的娇笑声瞬间停下,惊疑不定的问了一句。
随后院里响起脚步声,大门也很快被打开,有男人探出头来四下看了看,很快又缩了回去:“没人,起大风了,估计是被风刮得。”
紧接着就是王寡妇咬牙切齿的回话:“不是那丧门星回来了算了,赶紧把门拴上,那不省心的东西早点死外面得了。”
云裳气得手都发抖了,在后世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她看过各种各样母亲不够慈爱的新闻报道,可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像王寡妇这样,打心底里的厌恶孩子,恨不得孩子去死的母亲。
以前她看新闻报道,总觉得那些粗暴愚昧的母亲面目可憎,可是跟王寡妇比起来,那些母亲对子女都还有一份慈母之心,而王寡妇却连做人都不配了。
云裳攥紧小拳头,腾腾腾地几步跑回来,对着大门又是猛地一脚。
这次大门响得更厉害了,就连后院的老母鸡都惊得扑棱着翅膀叫个不停。
“要死啦!哪个缺德短命的玩意儿!”
王寡妇守寡之后,周围的二流子没少在半夜敲门,这会儿大门连续被敲响两次,她以为又是哪个二流子在搞恶作剧,因此也只是骂了一句,人倒是没有再出来。
云裳连续踹了两次门,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她犯不着跟王寡妇这样的人生气,太掉价了!
再说她也准备要收拾王寡妇了,就让她再蹦跶两天,以后有的是时间给原主出气。
后院里的母鸡还在‘叽叽咕咕’叫个不停,云裳心里一动,沿着院墙往后院绕去。
之前用活鱼验证空间能否装活物,虽然验证成功,但她不敢保证从这个世界带进空间的动物也能活着。
本来还想找机会继续验证,但这是六零年,正是最困难的时候,谁家要是丢一只鸡,那真是比丢孩子还心疼,云裳就算再不懂事,也不敢随意打村里人的主意。
更何况现在连人都吃不饱,村里养鸡的人家就更是少了。
可是王寡妇跟别人不同,在这个人人都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王寡妇的日子在村里算是过得好的,她手里不缺钱,也不缺票,院里更是养了四只大母鸡,就算被云裳弄死一只,王寡妇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心疼的去掉半条命。
再说就算她真去了半条命,云裳也不会在乎。
这会儿云裳正支楞着身子贴着土墙,用意念收取一墙之隔的母鸡,直到额角渗出冷汗,才堪堪将那只最肥的芦花鸡收进空间。
得手后,云裳也立刻跟着进入空间,看着呆愣愣站在空间里一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