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是谁也没有想到,郑东西恰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按说你回来就回来吧,大晚上的咱能不能安静点儿,你啪的一下推门,嘴里还大吼大叫是怎么回事。
原来郑东西这一天可是好一阵的忙活,却说他白天离了客栈,就往仓澜赌坊的方向走去。
运气不错,正好找到了王文山的人。刚接受完审讯的王文山走在赌坊外的小道上,面色不怎么好。
“我银子呢,收回来多少了。”郑东西笑呵呵的走上去,拦在了王文山的身前问道。
日子才过去了没多久,对于这位在自己这儿放了一百多两银子的男人,王文山自然是认识的。
“唉,小兄弟,你来的真不是时候。”王文山这话刚一说完,郑东西便愣住了道:“怎么说”
“这银子收回来一半,还有一半很难收回来了,不知赌坊死人那事儿你听说了吗”王文山也正为这事不愉快呢。
“听说了,死的是米铺张员外的儿子。”郑东西点了点头,心想这与我的银子有何干系。
“对了!”王文山右手握拳锤在自己左手掌心,“你银子的大头都在这死人身上了。”
啊!原来如此,郑东西心头一痛,这死人的银子如何收的回来。而且还就是隔壁铺子,他可做不出来刚死了人就上门讨债的事儿。
其实本来那张牙儿最后一把赌的是豹子,正巧压对了,已经连本带利的回来了,皆大欢喜。
结果紧接着衙门捕快就来了,赌坊当场的银子全部充公,让王文山想收回一点本的打算全部落空。
而且他放出去的银子都是放给了赌徒,如今地下赌坊出了这事儿,已经被封了,剩下的银子去哪儿要回来去。
其中可不止是郑东西的,还有不少是他的,所以他那个愁啊。
“那张牙儿的暂时先算了,别的那些赌徒的银子,咱们怎么着都得收回来。”听完王文山所说的情况,郑东西说道。
之后的事情其实很简单,便是王文山领着郑东西在整个晴川县内东奔西跑,到处找那些欠了他银子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围追堵截,再加上郑东西的轻身功夫,没有人逃掉,一直跑到晚上这个时候,终于是将除了张牙儿以外的银子全给收了回来。
期间也证实了,王文山干这一行真是一把好手,那手段看的郑东西不住咂舌。
忙活完了哥俩就去庆祝了,一边喝酒一边吃肉,那叫一个畅快,给钱的时候,郑东西才想起这银子还是偷掌柜的赚回来的。
之前不认识也就算了,现在熟了他还有些于心不忍,于是拎着酒壶就往回走。
心情不错,一路上还哼着小调,却在走到客栈附近的时候,闻到了血腥味,心神一紧,酒醒了不少。
追着血腥味,郑东西没走多远,就看见客栈门前的血迹,心跳的咚咚咚的越来越害怕。
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在没看见的那一刻,脑子里就会胡思乱想,郑东西那时便将最坏的情况都想了个遍,其实都是自己吓自己。
大门一推,正看见长桌上躺着一个白布包的像个大粽子一样的男子,差点冷汗没下来。
扑上去就喊道:“掌柜的,掌柜的,我回来晚了啊。”声音带着哭腔。
“这,你家掌柜的在这儿呢,你小子冲谁喊呢”
站在左边大堂阴影下的刘元吓了一跳,看见郑东西朝桌上的七叔一个劲的喊他名字,没好气的一脚轻轻踢在了郑东西的小腿上:“你小子咒我呢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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