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她是对有关楚北宸的一切都感兴趣。
尤其是他不在的那些年,不难猜测,楚北宸这些年大部分时间应该都是在这里的,所以他生活过的地方,一花一草,一书一木她都感兴趣。
楚北宸的书房里也的确有不少书,顾浅汐找了几本感兴趣的,窝在他的椅子上就看了起来。
所以一下午的时间,除了她刚来时就见过的管家福伯,还真没人知道山庄里多了她这个女主人。
与顾浅汐这里的悠闲舒适恰恰相反,一间暗沉压抑的房间里,气氛却紧张到了极点。
除了一张长长的木桌以为,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就连唯一的窗户也被厚重的窗帘遮着,房间里光线很暗。
楚北宸与一人在长桌两头相对而坐,他身后是暮白和凤衍。
本是性格天南海北的两人,此时神情却出奇相似,虽不见紧张但眼底充满戒备。
反观楚北宸,依旧如常,淡淡的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之所以说他是男人,也只是因为他说话时的嗓音。
男人整个人都包裹于黑袍之下,只露出尖削的下巴和微微上挑的唇角。
在他身后,也站着两个酷似保镖的黑衣男人,但显然,他们并不是普通保镖。
“楚处长……好久不见啊。”黑袍男人开口,声音嘶哑如同指甲划过黑板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听到他的话,楚北宸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嘲讽意味十足:
“我们不久前不是才见过么”
“果然是你!”黑袍男人咬牙切齿。
楚北宸轻轻笑了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不然我的人怎么会落在你手里”
“也是,既然这样,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楚处长既然来了,你那些手下的命,你应该是想要的吧。”黑袍男人很快恢复如常,桀桀怪笑着说道。
楚北宸眼底一片幽深,薄唇轻启:
“当然,你的条件呢”
“我要什么你都给吗”黑袍男人上扬的唇角似是噙着讥笑:
“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你与你父亲,差的不止一星半点,他可不会像你这么心慈手软。”
楚北宸深邃的骤然一缩,手背上青筋隐隐暴起:
“你不配提他!”
暮白和凤衍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底看了担忧,凤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被暮白眼神制止。
而对面的黑袍男人心情大好。
“就是不知道你的父亲,此刻身在何处,是不是在无间炼狱日夜受尽折磨,你这当儿子的也是不孝的很……不过想来也是,看到我这双手,你是什么感觉呢想想当年,你可是在这双手底下痛不欲生过呢。”
黑袍男人从黑袍里面伸出一只,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似观摩又似欣赏。
“你很快就会去陪他!”楚北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整个人都好像处在暴走的边缘。
“老大……”凤衍和暮白眼中的担忧越加明显,暮白轻轻的叫了一声。
凤衍在心里咒骂了句该死,双手暗暗蓄力,做好随手出手一击的准备,他就不信弄不死这头老杂驴。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已经像是完全失去理智的楚北宸出奇的冷静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脸见人吗”
短短一句话,甚至情绪都不曾起伏,却让那道张狂诡谲的笑声戛然而止。
“楚北宸!”黑袍男人周身杀意尽显:
“你真该死,和你父亲一样该死!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了结了你。”
闻言,楚北宸笑了。
那他是不是还应该感谢他手下留情
不!他已经死了。
他早就死在了他手里,给他生命